“好啊,你只要吃下这个,我就和你谈。”
“但记得动作快些,你只有一炷香的……”
话音未落,黎玖知感到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
愣怔间,陆烬溟喉咙滚动,将药丸咽了下去。
黎玖知微怔,但转而一脸冷笑,道。
“一炷香内你得不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心如蚁蚀,最后痛苦而死。”
冷嘲热讽的意味很足,她语调轻扬。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但,我们就免谈了。”
陆烬溟眉眼间都是镇定的神色。
像是在宣示他的忠诚,陆烬溟反而向前倾身,银针与脖颈那跳动之处离得更近了。
“比起死亡,我更担心你始终都在误会。”
黎玖知盯着他的眼睛,居然真的没看出对死亡的恐惧。
她低声骂了句。
“疯子。”
黎玖知松开了制住陆烬溟的手,坐回到圆凳上。
“我中蛊了。”
她淡淡的陈述着事实,语气平静到像是在说天气不错。
“怎么会!”
陆烬溟本没有波澜的脸,瞬间染上了焦急的神色。
他两步并作一步地来到黎玖知面前,不由分说地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行了。”黎玖知抽回自己的手腕。
陆烬溟手中一空,呆愣地抬头。
对上他不解受伤的眼神,黎玖知忍住心中的愠怒,但语气还是带着些不耐。
“这蛊邪得厉害,单凭把脉是没有用的,别白费功夫了。”
她肯定生气啊。
自己好不容易躲开黎宜冉的下毒,结果却被种了蛊。
就好比你刚从激流中脱身,结果转头人站在悬崖边上了。
搁谁谁不烦啊!
但是上一世黎玖知已经在崖边死过了,所以她对这个比喻没什么感觉。
当然,这不是重点。
“需要什么来解?”
“在西域?在北疆?在南山?”
“这是谁干的?”
“求你……告诉我好吗。”
陆烬溟不断诉说着一切可能性,祈求会抓到一丝希望。
他眼中盛满了担忧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