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渐浓，要将一切闯入者吞噬。
但好在他们不是形单影只，回头看，一定有着那个不离弃的身影。
黎玖知站在雾区前，朝陆烬溟歪了歪头。
“你说，雾的后面，会是谁？”
陆烬溟语气平淡，简洁地回道。
“鬼肆。”
“你已经调查清楚对面是谁了？”
黎玖知略显惊讶，对他探查消息速度的认知又提高了一个层面。
陆烬溟颔首，纠正道。
“说‘谁’还不准确，鬼肆是一个组织的代名。”
黎玖知这才了解到，鬼肆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很长了。
他们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可以是街上的流浪汉，是酒馆的老板娘，是每一个看似平凡的人。
先皇在世时也很忌惮他们，几次得到消息派御林军前去剿灭。
但都落得个人去楼空的局面，最后无功而返。
可见其势力有多深不可测。
但在几年前，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江湖间。
直到陆烬溟开始着手解蛊，鬼肆再次显世。
而出现在箭羽上的鬼脸符，便是他们的标志。
黎玖知若有所思地垂下睫翼，缓缓道。
“很明显，鬼肆的此番出现，是针对你来的。”
陆烬溟无奈地点了点头，语气透着自责。
“所以在解蛊这件事上，我才不想把你卷进来。”
“呵。”
黎玖知忽地轻笑一声，眉眼弯弯地看向陆烬溟。
“陆烬溟，你这么聪明，早就看出来了吧。”
“都走到现在了，还不肯承认他们早就盯上我了吗？”
“蛊虫已经把你和我捆绑在了一起，你躲不开，我也逃不掉了。”
“不是吗？未婚夫？”
最后一句，她尾音上挑，换了对他的称呼。
面对又开始自责低落的陆烬溟，黎玖知有的是法子制他。
换个称呼，她就不信了，他还能再消沉。
陆烬溟听到最后三个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摒住了呼吸，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黎玖知，好似他一动，这个梦境就会被打破一般。
可这不是梦。
黎玖知挑了挑眉，追问道。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