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寅笙要走,这些男人有的坐不住了,他们不顾什么礼节直接冲上去拉住她,姚寅笙没有直接示威,而是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看着对方。这名抓住姚寅笙手腕的男子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说话的时候儿化音很明显。这个男人对姚寅笙说:“你不能走!你还没有把我们的事情解决呢!”
姚寅笙瞪回去:“我可没有答应你们,你再不放手就要来不及了。”
男人被姚寅笙的眼神吓到,惺惺放开,姚寅笙上楼了。这些男人还是被赶走了,姚寅笙站在楼顶往下看,他们其实心里不服气的,嘴巴上还在骂骂咧咧。姚寅笙也不打算管,他们自己都是成年人,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怎么可能接受别人管他们呢?
人虽然拒绝了,但酒吧从那天起就没消停过。他们瞅准营业时间叫来小混混,每天晚上骑着改装摩托到店门口骚扰,排气管的轰鸣声吵得里面的客人不能尽兴,每天晚上都有人投诉。还有的客人喝多了,酒劲一上来就什么都不怕,有两天晚上还跟飞车党打了起来,却因为人家还在读的年纪被家长找上门来。
这些日子的变相报复让姚寅笙三人苦不堪言,但她们也不能吃哑巴亏,所以一天晚上姚寅笙拜托江队长提前到酒吧等着。那天晚上抓到不少人,但抓到又能怎么样呢?还未成年只能叫家人过来,口头教育一下家长就放走了。
江队长的坐镇只有两天安宁,而且江队长也不可能每天都出现在酒吧,这样影响不好而且占用人家上班时间。姚寅笙又想了个办法,画了一张符弄出鬼打墙的样子,这些人吓了一两次就不敢来了,但对方也开始换人,换来更游手好闲的无赖。
一个多星期过去,还是对方先熬不住,主动找到姚寅笙。这次他们的态度诚恳多了,一上来就是说好话和道歉,还带了些饮料水果过来。这次姚寅笙也给面子,让上次那个说话的继续跟她沟通。
上次的带头人叫邓运丰,是一名知名大厂的高管人士,年薪百万,可以说是一名非常成功的人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邓运丰就是容易精虫上脑,喜欢跟女人做运动,但又是一个对感情极不负责的人,可以说是用完就跑,伤了女孩子的心还让人家怀孕了。
邓运丰据说不是第一个发现问题的人,他们五十多个大男人在来找姚寅笙之前建了一个群,在群里聊天的时候对了一下发现问题的时间。第一个症状明显的人叫吕卓鼎,是一名网络公司的程序员,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谁知道脱了衣服是另一副面孔。
吕卓鼎其实挺小的,比姚寅笙还小两岁,去年工作才开始稳定下来。但好像他的好色是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养成习惯的,吕卓鼎自己跟姚寅笙说,他读那会儿就有点特殊癖好,就喜欢偷看女孩子,他高考前转过三次学,每次理由都一样,而且是同学家长们亲自写信按手印要求学校的。到了大学他也是如此,甚至还买了一个昂贵望远镜专门往女神宿舍那边看。在大学里他也受到过处分,但因为他脑子好,代替学校参加了一系列程序比赛获得特等奖,学校给了他一个保送名额,那只是别的学校的研究生席位。吕卓鼎不愿意去,他觉得读见到的人太统一了,所以主动放弃这个研究生机会出来工作,但那个习惯还是改不掉。
要不怎么说有性本善和性本恶之说呢,有的人即使生存环境再差也不会被传染,所谓出淤泥而不染,但有些人则反之。姚寅笙找来之前那个被女朋友威胁的男人,这个人名叫宁宇航,在首府市工作,老家是广信市。问他前女友是干什么的,宁宇航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她经常待在家里,我上班的时候她不出门,我回来的时候她又在家。我也问过她工作是什么,她说她开了一家网店,卖衣服的,还挺赚钱。”
“你们同居了?”
“是啊,在一起三个月我们就同居了。”
“干网点那么明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这话说的,我周一到周五要去上班,从出租屋到上班的地方要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我要提前很早出门。”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既然开网店买衣服,那你总看到过衣服吧?”
“哦,你说这个啊。宁宇航想了一会儿说:“还真没有,她说了,她租了别的房子做仓,衣服都放在那里,有单子了也是统一一个时间去仓打包发货。”
这听上去还挺规范的,姚寅笙便问现在宁宇航还能不能联系上前女友。宁宇航退缩了,他惭愧地告诉姚寅笙,他分手时前女友明确表示不能联系她,宁宇航做到了。但现在宁宇航联系不了她是因为宁宇航现在跟前女友曾经的好闺蜜在一起,他相信前女友一定已经知道了,要是再联系前女友只有挨骂的分。
姚寅笙看到宁宇航有些窝囊,就问:“你好像挺怕你前女友的?”
宁宇航点头:“是有点儿,她很强势,做什么都要事都要处于主导地位才行。但其实我觉得,她也没比我多厉害啊,我想象中的女朋友应该是温柔善良的,能在我回家的时候给我做好一桌子饭菜,还能帮我”
“停停停!打住打住打住!我现在没有在聊你朋友这些日常还有你的择偶标准,你要是联系不上就算了。”姚寅笙看向吕卓鼎问:“你呢?你能联系上你前女友吗?”
吕卓鼎要靠谱一下,他点头说有,但他把手机递给姚寅笙:“我还有她的电话,备注也没换,就是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拉黑我。你要是想联系她,你就自己打,我给她的备注还是宝宝,你打打看吧。”
怎么一个个都那么怂啊?手机就在眼前,姚寅笙心里翻了个白眼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