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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上古或彼岸

浩瀚神州的一个角落里,放眼望去有着残破的巨大圆形石台,在往日,此处寂静的可怕,今天终于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动静。

那古朴的铭刻着奇奇怪怪花纹的圆形石台一阵光芒闪烁,周身振动不已,突然一道人影出现,紧接着那身影一个踉跄跌落下石台,空间再次扭曲,又凭空消失了!

就在此时,这片洪荒世界的一处琼楼玉宇内的老人脸色难看,他面前摆放着一面神奇的镜子,而镜子中映照着一片大荒,不难发现的是那个残破的圆形石台赫然在内。

老人须发皆白,一副古代中国人的打扮,一身道袍颇有仙韵,虽然镜子里的世界已没有半点动静,但他浑浊的眼睛里依然透漏着不可思议。

这是一片无垠的连环山脉,一座座山脉像一条又一条雄伟的巨龙安静而笔直的盘在洪荒大地上。大山中飞禽走兽,欢呼雀跃,山泉流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顷刻间山崩地裂、土崩瓦解,一条东西走向的巍峨大山灰飞烟灭,飞扬的土灰覆盖了湛蓝的天空,日月无光,万兽嘶鸣,众多蛮荒生命受到惊吓疯狂逃窜。

这灭世的景象在这无边无垠的十万大山中着实显得微不足道,但崩坏的山脉是在十万大山的边缘地带,引得周围不少辛勤劳作的人们遥远凝望,没有什么震惊之色,那因为阳光而流满汗水的脸庞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没过多久又继续开始劳作。

山野中一道人影一瘸一拐的自灰土中走出,身上还闪烁着淡淡的青茫,没有一点尘土沾身。这人脸庞透漏着坚毅,正是最后一个消失在终南山殿宇中的林嘉。

山野百兽嘶鸣,林嘉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处矮山的石洞中,用折断的树枝自里掩盖住不大的洞口,此刻他十分有力气,就是一头猛虎出现在面前也足以将其撕裂。在终南山所感受到的芒刺之感已经消失,经此厄难,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质的飞跃,速度、力气数十倍的增长,好似身体的潜力完美开发了出来。

翻看了一下手机,不出所料地没有信号,他开始收拾起糟糕的情绪,透过树枝的间隙观看着洞外的世界。

一声虎啸震的洞口的树叶翩翩而动,远处一只巨大的形似剑齿虎的大型猫科动物急速奔驰着,在其身后更是有着上古神话山海经中所刻画的凶兽,翼望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服之使人不厌,又可以御凶。鵸鵌,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做恶梦,还可以辟凶邪之气。

不远处又出现一头禽鸟,脚下的土地仿佛都在烧,其形状像一般的鹤,但只有一只脚,红色的斑纹和青色的身子而有一张白嘴巴,名称是毕方,它鸣叫的声音就是自身名称的读音,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发生怪火。

又有一头野兽出没,形状像猕猴但长着一双白色的耳朵,既能匍伏爬行,又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名称是狌狌,吃了它的肉可以使人走得飞快。《山海经·南山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山海经·海内南经》也有记载狌狌知人名,其为兽如豕而人面。

林嘉不由得又向着山洞里面靠些,他十分喜欢志怪解密类籍,对山海经更是喜爱之极,对其中的记载也是极为熟悉。眼睛所看到的深深将他这个地球人震撼到。谈不上多少悲伤,只是此刻他早已经猜测自己不在现实世界了,那些凶狠的洪荒异种野兽分明是神话里的传说。他最担心的还是其他七人的安危,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一次无比期待的聚会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结束,真的很让人伤脑筋。

月色开始笼罩开来,百兽嘶吼的声音终于归于平静,潺潺的溪水声流淌在耳边,对林嘉而言,这几个小时仿佛是一个世纪,他躲在石洞中一动不动,要不是如今的身体已经今非昔比,恐怕早已麻木地没有知觉了,唯一发出的动静就是肚子实在太饥饿了,呱呱的叫着,他着实怕一丝动静引来凶兽,自己变成了禽兽的肚中餐。

又过了一个小时,确定没有野兽出没后,林嘉小心翼翼地潜出了石洞,在一尺深的野草中向着不远处爬行,在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对面的土丘上生长着不知名的野果。

他一边爬行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月色给这片山川笼罩了一层清辉,显得还颇有些情调。如果现代地球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以为是一个亲身体验吃鸡手游的不良少年。

一双绿莹莹的眸子出现在不远处,林嘉不动声色的停止前进,细细看去,原来是一只形似野狼的生物,因不想惹来大家伙,于是选择等待它离开后再行动。此时林嘉十分郁闷,在终南山古殿中被奇怪祭坛传送走后,他有一秒时间感受到了枯寂银河的浩瀚,还未明所以,就突然摔在了一个与终南山大同小异的圆形祭坛上。要不是身体结构彻底强化,怕早已骨断筋折、脑浆迸裂了。尽管如此,右脚还是严重的崴到了。

不一会儿,那只小生物朝着别的地方去了,林嘉轻手轻脚的往果树靠近。沿途中有一条小溪,他手捧着大口喝着,清凉爽口还带有一丝甘甜。几口下肚,林嘉立马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强盛了不少,这天地的一淙泉水居然如此神奇,但想想能够生长中国古代上古神话中的凶兽便也释然了。

顺利采摘到野果后,林嘉又小心翼翼地潜回了石洞,他还不敢食用这不知名的野果,怕有剧毒。那泉水饮了几口后肚子也不甚饥饿,直到后半夜他才咬下了一小口果肉,进行尝试。一口过后,芬芳之气绵绵不绝,果肉间隐约有神性的光辉闪烁,而他更是感受到了强于溪水的百倍生命之力。当真是天地间的宝贝啊!林嘉没有大肆挥霍,仅仅一小口他便觉得浑身血液沸腾,似要冲体而出。

他立马在石洞中开始做俯卧撑,当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身体终于舒适了起来,而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力气变大了,没有什么是他拿不起的,有一种恨天无柄恨地无环的感觉!

他又想到了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丹木,红红的茎干上长着圆圆的叶子,开黄色的花朵而结红色的果实,味道是甜的,人吃了它就不感觉饥饿、净化血脉。

这与自己所吃的果子样貌相似,功用相近,难道终南山神秘祭坛是回到上古的通道?林嘉内心激动不已,说不定能见证上古大秘,了解生命的进化,洞悉宇宙的本源,仅仅几天他便已经从来到异界的失落中走出,渴望着去见识那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秘辛。

就这样他满怀希望又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天,经过夜里的探查,林嘉发现这里并不是山脉深处,而夜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型的猛兽出没,他的心终于不在那样紧张了!又过了几日,林嘉的脚踝完全康复了,活蹦乱跳的出没在月夜下,从这颗树上跳到两三丈外的树上,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忍者一样,拥有着超一流的体术,自由自在!

他浑身充满力气,一脚踢不死一头象也能踢死一条巨蟒了!几日间已经食用了七八个疑似丹木的神奇野果,每日坚持着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用来消化神秘果实所带来的丰富天地精华,他感觉自己又长高了一点,映着溪水看,皮肤似乎也白皙柔嫩了起来,那些以前的胡茬早已脱落,清秀无比。

自百兽嘶鸣过后,此处的洪荒异种越发不可见,林嘉开始大胆起来,连日打死了一头剑齿虎,两只穿山甲,更是光天化日下开始了烧烤,还记得以前科学课做活动,钻木取火没有一个人成功,此时此地,林嘉的双手就好似那永动机一般,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不一会儿便弄出了火苗。好几天没有食肉,尽管没有调料,那阵阵肉香味也真的令人陶醉!熟肉的香气吸引来了不少生灵,大多畏怯不敢靠近,有些凶猛的扑上来,纷纷被林嘉的拳头击毙。大快朵颐之后,林嘉又采摘了一些野果,准备向大山外面走去,留恋的看了一下那个栖身数天的石洞,他右手一挥,铁画银钩,石洞上方已出现了“嘉爷仙府”的字样。

少年从洞中取出自终南山得来的拂尘,一种道骨仙风的样子,大摇大摆地朝山外走去。口渴时走到溪水旁大口饮用,不必担心寄生虫、农药、病毒细菌,当遇到山海经中的洪荒异种野兽,他都早早地躲避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其面前还是相当的渺小。

他就好似散步一般,游历在山川田野,他也在思考外边的世界是怎样的,不会没有人类的存在吧?那样自己岂不是个孤儿,连子嗣都无法诞下,想到这,他突然又有些失落,要是有一个女孩和他一起来到这里那该多好啊!至少也有了些许风月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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