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惶恐,不知贱名竟已入了大人法耳。”
“呵呵,其实我与沈兄早已有缘,只是沈兄不自知罢了。”
刘赞见到沈南满脸疑惑,又开口道
“不知那本南柯手记,知秋兄可曾一直贴身保管。”
沈南大惊,强自正色道,“敢问大人所说这什么手记是何物,知秋完全不曾见过。”
刘赞也不装神秘,直接开门见山,“知秋兄不必惊慌,南柯先生是我师长,此次叫我入世其实是为了找知秋兄你。”
见得沈南仍是有些警惕,又笑了一笑,继续道
“南柯手记所载之事乃是往后百余年的大事,真伪与否,相信沈兄已有验证。”
“当日这本手记乃是先生假借王炽之手相赠,以了却一段缘分,想必那王炽对此事应是毫不知情。”
沈南不由的点头附和,王炽赠予他笔记的几个月后,好似变了个人。虽然仍旧是义薄云天,仗义疏财,但沈南总觉得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王炽。
“只是当日应该已经明言要你离开,却为何还在王炽身边。”刘赞对此很是好奇。
“我与王兄出生入死,早已情同手足,怎会轻言离去”,沈南似乎感慨颇深。
“我一直以为王兄是知道自己得了记忆模糊的怪病,才会在清醒之时叫我离去,原来这才是真相。”
沈南听了刘赞一番话,对于刘赞身份已是信了八分,多年的疑问终于释怀。
“我本以为知秋兄此时应在别处发展,这才想接近王炽,如今既已见到你,我的任务也能完成了。”
沈南心中有惑,不吐不快,一脸正色,道
“南柯先生究竟何人,为何如此帮我?”
刘赞摆摆手,“先生是你的一位故人,至于故从何来,你不必知晓,也知晓不了。不说这些了,还请叫下人送上纸笔。”
沈南依言照做。
刘赞铺好纸张,在纸上疾起来,边写边道
“百余年后,你沈家会有一难,事关香火,从你之后,你沈家后人必须练习此功法,若有所成,或可免于绝后。”
沈南听见这事如此严重,赶紧恭声应允。
刘赞写完,将功法递与沈南,道
“你回去之后将次功法抄写一遍,最好刻于石碑,又或者每隔一代重写一遍,以免遗失,切记!”
沈南双手结果,连胜道谢,“先生神仙中人,沈某无缘得见,实事遗憾,还望大人转告先生,他日先生若有所求,沈家必定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沈南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对玉佩,分出一块给刘赞,
“这是沈某日前偶得一对古玉,还请大人转交先生,作为信物,见物如见人。”
刘赞默然,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
“还请大人转告先生勿要推辞,否则沈某于心不安。”
刘赞接过玉佩,也罢,或许命该如此的,人事已尽,但求无愧于心。
刘赞对沈南一拱手,“既然在下任务完成,你我缘分已尽,好自为之。”
“大人且慢,”
沈南忽然叫住刘赞。
“大人所说朝廷一事,若真能帮王兄解难,还请大人帮上一帮。”
“此事不难,等王炽过来,我自会找他说道。相信他不会推辞,这毕竟是让天顺祥取信于天下的好机会。”
沈南拱手拜谢。
数日后,王炽抵达大理,在沈南的穿针引线以及刘赞的陈述利弊之后,历来不缺魄力的王炽凭借自己往日的信誉,仅仅三日便筹得十万两,不日亲自押往四川。
李鸿章也上皇帝,盐引以新替旧一事再无人敢有异议。
三月后盐引改革顺利进行,国日渐充实。
而刘赞,陪着三娘在大理待了数日后,便准备起身回蜀,有点不知剩下两年该如何度过了。
远在百里外的官道旁,一队绿林悍匪藏身树林,磨刀霍霍。
羊肠小道上,一对道士师徒插科打诨,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