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有请,说韩先生给你送来一样东西。”
“哦,走吧。”
……
公孙落一直在李慕府中,未曾离去,反倒李慕说要去咸阳看看,便一直没有回来。
当日公孙落得知公子扶遇刺,勃然大怒,亲自前往光陵城将他们接了过来。
人屠公孙在侧,自然一路平安。这世上,他打不赢的很多,但一定会输的,不过三人。
“公孙将军。”
子殷步入房内,微微施了一礼。
初见人屠真容时,子殷雀跃不已,毕竟是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物。不过大半月相处下来,子殷发现公孙将军其实也很普通,与常人无异,全然没有心中想象那般威武逼人,鬼神莫测。
若要说像谁,倒是与蒙先生有些相似,喜欢插科打诨,大大咧咧,不过子殷还是很喜欢公孙的,因为公孙愿意教他剑术。
“小公子,你来啦,喏,这是韩玄先生托人带过来的,说是给你的一份礼物。”
公孙说着便将一个盒子递给子殷,子殷打开来看,却是两个棋罐,而且里面还没有棋子。
子殷一脸纳闷的看着公孙落,公孙落摊了摊手,道: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韩先生除了送来这两个棋罐子,就只有一句让你一定贴身携带的嘱咐,其余的,便没什么了。我可不曾藏你东西。”
子殷一阵无语,心道我几时说你藏我东西了。
公孙落突然一把抓住子殷的手,大声道:“礼物也收了,小公子,我们该练剑了。”
说是练剑,却翻来覆去只有一招,便是将剑平平前刺。子殷虽说为了习武耐得住寂寞,但实在没觉得这是练剑,今日他是真受不了了,连连摆手道:
“公孙将军你也太小气了,老让我练这么一式平平无奇的剑招,这种姿势不用你教我也会啊。算了算了。”
公孙落见子殷拒绝,似乎有些急眼,道:“小公子明鉴,常言道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剑道也是一样的,再说,我也不敢教您别的招式啊!”
子殷奇道,“为何?”
公孙落挺了挺胸,道:“因为其他剑招都是我自己的,不敢教,也不配教,唯有这一式,是公子苏教的。”
公孙落声音越说越大,颇为自豪。
“我父亲?”子殷瞪大了眼,“你们都说我父亲是天下顶厉害的人物,我虽没见过,但也信了。可你说这招就是我那天下第一的父亲教你的?”
子殷说着右手平推前伸,后缩,如此反复,边做动作边说:“就这个?就这个?”一脸的难以置信。
公孙落搓了搓手,悻悻然道,“当初公子苏便是这般教我的,确实没错。”
子殷不信,开口道:“这招你可练成了?”
公孙落点点头。
“那劳烦将军示范一边。”
“在这?”公孙落指着脚下。
子殷点头示意。
“那还请小公子退后。”公孙落站直身体,右手两指并剑,平视向前。
子殷只觉得眼前的公孙落不一样了,有股十分骇人的气息自他身上冒出,令子殷不由得颤抖不已。
公孙落一指平平推出,直指前方五人粗的老槐树。
直到公孙落收指呼气,子殷除了觉得之前空气有些异样外,别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就这样?”子殷问道。
公孙落点了点头,额头汗珠直冒,似虚脱一般。
子殷抱紧棋罐,一拱手道:“公孙将军,告辞!”
徒留公孙落在院中凌乱。
子殷抱着棋罐回房,实在想不通韩先生的意思,给个罐子又不给棋子,还要自己去买么。
房外又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子殷听得出来是墨宁襄,心中一阵烦躁,倒在床上闷头大睡起来。
……
……
“如何?”
“还是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