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秦昊说摊丁入亩,官绅一体,那后面的官绅一体,又是什么意思?”
朱棣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父皇……先生后面说他累了,我就忘记问了……”
朱元璋恨不得直接一脚踹死他。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可以忘记问了!
真是孽障!孽障!
他直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不过这次的力度倒谈不上多重。
朱棣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看着朱元璋:
“父皇,您放心好了,儿子这次回去,一定好好问清楚。”
“滚!”
“……”
朱棣离开后。
朱标忍不住对着朱元璋说道:
“父皇,您刚才那样儿,都快把儿臣吓到了。”
朱元璋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说什么呢,咱岂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
“不过这老四,的确是应该好好磨练一下这性子!”
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标儿,这摊丁入亩的政策,咱得现在着手了!”
……
夜晚。
朱元璋时常暴怒。
只有马皇后能抚平他的情绪。
朱元璋嗜杀,马皇后春风化雨。
每次都能让一些不该杀之人,幸免于难。
贤后之名,也是因此而产生。
这就仿佛,是刀归入了刀鞘。
马皇后又继续说道:
“听说,老四是因为听了一个人的讲课,才会一时口不择言?”
朱棣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解释:
“是的母后,是的父皇,我可不敢对您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是听了那一番言论,实在是太激动了而已!”
想到这里。
朱棣刚才倍受痛苦的小身板又挺了起来。
“此人,是真的有大才!我觉得……”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底没说。
只是面前的朱元璋和朱标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有如此才华之人,如果因为牵连而死,实在是有些……
“此人有观天下局势之能,又心细如发,明百姓之苦,此等的才学,此等的行政能力,当开恩呐父皇!”
思索片刻之后。
朱棣还是决定,为秦昊求情!
他猛地磕头,发出砰的一声。
朱元璋却冷笑一声,说道:
“此人乃是罪人,你擅自给他求情,可有把礼法放进眼里?”
“再说了,如果擅自废除礼法,网开一面,那届时,这摊丁入亩的政策,咱又如何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