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武回去没多久,元寐便无精打采的进了门。
看了看周围,元寐纳闷道:“小武,师父呢?”
“在仙牢。”闵武说着打量了一下元寐,目光留在了元寐手里攥着的东西上。
似乎是个玉牌,有着几根白红色的流苏钻了出来。
“什么?师父还是受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元寐的问着。
仅是一眼,闵武也没多在意,便将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元寐,听完后,元寐倒是一句话没说便回了房间。
第二日,元寐照宓姀所说将闵武送到了赤竹居,凛川和云婌早已等着了。
下午的时候,宫婢来报说宓姀被生生断了一根仙骨,被煜晟带回九重天养伤了。闵武的心才算放下,可想到煜晟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有些觉得麻烦。
想着闵武便起身去了赤竹居的房,推门便道:“云姐姐,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与君上。”
看着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人,闵武愣了愣,刚要退出去关门,便被叫住“什么事?”
“不是什么急事,你们继续。”
云婌欢快的从凛川腿上跳下来,拉住闵武的衣袖笑道:“有话说就是了,和我这么生分做什么?”
看着云婌对闵武亲密的样子,凛川的眉头皱了皱:这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感觉到凛川寒冷的目光,闵武尴尬的将云婌的手拂开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打听个人。”
“什么人?”云婌不解。
“那日在宸垣宫站在煜晟帝君身边的那个女子是何人啊?我上一次去宸垣宫也看到了她,记得宫婢似乎是称其为帝妃娘娘,可煜晟帝君又说过他未曾娶妻,而按日宸垣宫前她又敢公然指责姀儿师父,姀儿也不曾说过什么,可见地位不凡。”闵武说着坐了下来。
“那人确实是住在宸垣宫。也确实是帝妃。”云婌说着看了一眼凛川。过去的事情她不清楚,但这件事她却有些清楚,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妹妹。
“她是我妹妹,和宓儿不同,她母亲是我姑姑,九重天的景天妃。”凛川说着抬眼看了看屋外的竹林。
事情生在千年以前,那时候凛川刚飞升上神便收到了一封请柬,宸垣宫大喜,煜晟的定亲宴。
只是那个时候喜帖上的名字是另外一个人,香雪海的女君夙凉。
这喜帖就被来看望他的当时还是九重天公主的黎涟看到了,虽然黎涟没有说什么,但他却感觉到了黎涟的不高兴,生气,甚至还有在看到夙凉两个字时的嫉妒。
后来,定亲宴当天,夙凉不知为何带伤赴宴,第二天黎涟的亲哥哥黎烨便被现死于无尽之海。而黎涟便一口咬定是夙凉所为,有充分的证据,这时,魔宫大乱,煜晟不得不退婚。
凛川本以为大乱过后,煜晟应是不会再娶,谁知,还没几日便传出了煜晟与黎涟大喜的消息。
虽然喜事闹得人尽皆知,帝君娶妻,公主出嫁,十里红妆。
但煜晟不仅没有迎亲,甚至不曾亲自行礼出现在宴席上,还当众将黎涟降为帝妃,理由自然也是充分的很。
不愿立后。
而后,黎涟虽嫁为帝妃,宫内众人也敬她,却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有个帝妃的名头罢了。煜晟从不让她过问宫内之事,自然也不让她插手自己的事情,据说有一次黎涟只不过问了一句不该问的,便被罚在宸垣宫跪了三天。
听完这些,闵武皱了皱眉道:“这么说,帝妃不同于帝后?”
“帝妃是帝妃,帝后是帝后,尊卑差距大着呢。帝妃如同小妾,帝后便是正宫嫡妻。传闻帝君当年定亲的那位夙凉女君便是帝君原本要立的帝后,只是可惜了。”云婌说着叹了口气,眼神中难免流露出悲伤。
凛川伸手握紧了云婌的小手,郑重道:“我一生会娶的也只你一个,别人,即便是个名头我也不会给她。”
闵武闻言挑了挑眉,尴尬的咳了咳道:“云姐姐方才说可惜?可惜什么?”
“夙凉女君啊,死的可惨了。要不然如果真像传闻里说得,她现在可就是帝后啊。”
“那不是传闻,是真的,定亲之时,煜晟定下的帝后便是夙凉。若不是夙凉横死,说不定魔宫也不会溃败。不过就是夙凉活着,也不一定是帝后了。”
夙凉,这个名字,闵武记着自己好像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到现在她也只知道这个女人死了,曾经是香雪海的女君,仅此而已。
听完故事,闵武实在受不了两人动不动就腻歪,便去了阁翻,想找的不过是夙凉的画像和记载,只是奇怪了,关于她不仅没有画像,连记载都很少。
唯一的记载便是在域界史里提到过一个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