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居大殿之上,天赐直盯着虚泽长老,凛凛寒光逼人。
“长老若是不肯的话,恕晚辈要硬闯了。”
“小兄弟,不如我来与你会会如何?”话音刚落,天赐眼前突然飞来一把扇子,那扇子灵力不弱,幸而天赐反应快及时躲过,然侧身时仍是被削去了寸缕发梢。
“你是......”
天赐定身而望,一袭白水纹苏织紫袍甚是耀眼,皓皓身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然,而方才飞出的扇子,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扇面开启,灵力升腾。
“在下金陵国王之子南皇澈,特来向小兄弟讨教。”南皇澈浅笑着,语气轻快。
天赐瞥了瞥眸,忽而抬眼,轻哼中带着一丝不屑,“这本没你的事,南公子还是不要趟这浑水比较好。”
“欸,”南皇澈伸出手摇了摇食指,“你既是来找花芷的,花芷的事就是我的事。”
突然,天赐以迅雷之势猛地窜到他的面前,二人近之毫厘,南皇澈甚至看得清他眉峰间的抖动,“你跟花芷什么关系?”
“你若能赢了我,才有资格提问。”
昏明扇挥出,带着两重的灵力,天赐忙撤身躲闪,嘴角禁不住上扬。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花芷放下碗筷,虽然她的大脑在极力告诉她要多少吃一点,可是胃却自发的做出抗议,她满脑子都是那日离开时,月光下天赐的身影和那些不深不浅却足以引起她内心动荡的一番话。
毋庸置疑,她在意天赐。
人生过客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唯独他,没被岁月磨蚀,记在了心上。
“小九,别发呆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路菱此时走过,手中举着一封信。
花芷跳起一把夺过,“是天赐写给我的吗?”信封被粗鲁的拆开,花芷有些迫不及待,一眼看去,字隽秀而不失风骨,果真如其人。
可是,看到最后,花芷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就像满空绚丽的烟花消逝之后,只留下难闻的味道和无尽的遗憾。
她把烛火点亮,将信笺烧掉。
“怎么了,信里说了什么?”路菱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不像是装的。
“没什么,他不会来了。”花芷望着桌上的灰烬,想必自己和他之间的缘分,也如同这残灰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倒也是好事,你和他不过萍水相逢,陌生人说的话你何必那么当真?”
花芷耸了耸肩膀,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
就在二人相谈之时,冽云阁的结界突然被破。
“小芷!”
“天赐?”花芷兴奋的咧开嘴,急促转身朝门口望去,挂在脸上的笑容,眨眼间惶然消失。
“是你,南皇澈。”
他一如初见般的明媚,笑容爽朗近人,只是他的头发看起来有一些凌乱,本是华丽不菲的紫袍,竟有几处缺口。
“快,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南皇澈伸出手,花芷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好像贴着什么东西,南皇澈一下子握拳收回,交换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花芷缓了缓神,便也没再多想,接着答道,“不,我要留在冽云阁,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