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近日南边的安国侯谋反想要自立成国,不想居于人下,安国侯势力在南境树大根深,追随者众多,若是铁了心要反,也是一桩顶顶的麻烦事。
赵王看了密报后气的扔了茶杯,茶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尸体很是凄惨。
偏偏赵王正在盛怒之中,周围的人也不敢说半句话,更是不敢动,唯恐惹怒了王上,遭殃的是自己。
元洵和佑宁进来的时候正赶上营帐内鸦雀无声的时候,佑宁见此,赶忙上去安慰道:“父王不必生气,我赵国兵强马壮,他安国侯既然不服,就打到他服,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自己,委实不值得。”
边说着,边伸手招来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内侍,指挥他打扫了碎茶杯。
内阁几位大臣如今聚在这里,商议探讨平定之策,可是巧就巧在,去年元洵平定了晋国后娶了公主做了驸马。
照理说,王室贵戚为了避免夺权威胁王权,所以元洵是没有兵符取得兵权的,手下管的也只是亲兵而已,若要出去打仗,必须要赵王下旨才能领兵出去。
所以曾经帮助晋国反叛赵国的魏国,如今是宁国公来领兵平定,毕竟仗不能给一个人打,功不能让一个人立。
魏国虽然也不是大国,但是毕竟也是能在泾河以北同周、楚两国均分天下的国家,所以与其说是平定,不如说是要扩大自己国家的领土。
如今,赵国那边的兵刚出,这边就出了内乱,赵王一时气急,难免失控。
元洵在下首听了一听,自己本来是不能进入内阁的,这是赵国的老规矩,避免外戚专权。
不过佑宁眼下在田妃的孩子出生之前还是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可以带着自己在内阁听一听共同议事,不然的话,在内阁的几位臣子不是封侯封爵是不够资格议事的。
元洵上过战场后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在马上打天下,顶着驸马的名头享清福并不是自己的风格。
于是虽然心里忐忑,但是联想起刚刚赵王着人唤自己二人过来的事,于是不再犹豫。
元洵跪倒在地,行礼后说道:“臣元洵请战安国侯,愿为王上效犬马之劳。”
赵王看了他一会儿并不说话,一旁的田相看了后说道:“如今我国的兵力大半派去攻打了魏国,自己留一些驻守的。
能够让镇北将军带去平安国侯的想来也只是两万人尔尔,委实冒险,如今将军与公主新婚,就去出征前线,万一遇见不测,恐怕······”话未说完,众人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
佑宁听说后,在一旁说道:“父王不必担心,镇北将军昔日攻打扶水城,只凭三千先锋尚能攻城,联合援军以少胜多破晋、魏两国联合的兵力。
如今只是平定区区一个安国侯,更是不在话下,要是任由安国侯独自立国,这从今以后,赵国在南境还如何'安国'?”
赵国武将出色的并不多,如今得了元洵这员大将,赵王本就想好好任用,只是作为一名父亲,他也心疼自己女儿万一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看见佑宁也同意由元洵出征,于是不再阻拦,下了旨意,指派元洵去平定安国侯。
到了领兵出发的这一日,元洵领着兵将正要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辆宽敞精致的马车跟在后面,到了后面一看,竟然是佑宁。
“行军打仗,你一个女孩子跑去做什么?乖乖在家呆着才是。”元洵轻叱道。
“我不,夫君上了战场,我也不要躲在后面,我已经跟父王请了旨,父王也同意我去了。”佑宁嘟着嘴,很是不同意元洵的看法。
“你·····好吧,不过是平定反事,若是到时候我有什么事故,你也可以回去求援兵。”
元洵想着,安国侯想要谋反,一定是前因后果,仔细思考后才做的决定。
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可就只能与佑宁相处这么短的日子了,就算遇见了危险,佑宁身边也有人保护,直接跑回去想来也不会没有时间。
“呸呸呸,这是什么话,人家都说行军打仗,讲究先胜后战,若是自己的气势弱了下去,这仗还打不打。
还未交战就说这样的话,你去前面走着吧,我不同你说了。”佑宁说着,撂下了帘子不再理他。
元洵一声轻笑,也不再说话,径自去了前方队伍那里同将士们一起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