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虬髯老僧的身份非同寻常,他乃是少林寺的执法长老,同时执掌少林寺罗汉堂,身份显赫,法号叫慈悲大师。
张飞德听了沙悟能与慈悲大师的对话,挠了挠头,不觉哇哇叫道:“哎呀,原来沙悟能与这个老和尚是叔侄关系,形势对我们不利,大势不妙哇!”
关长瞪了他一眼,斥道:“知道就得了呗,何必说岀来?说出来后,要是老和尚杀人灭口怎么办?”
张飞德一缩脖子,赶忙道:“呀?这样啊?那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嘿嘿,这样得了吧?”
听了关张二人的对话,雪无痕不禁摇头苦笑,这真是一对活宝!
慈悲大师却似充耳不闻,面对那些守门僧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干什么?”
为首的守门僧人正待回话,沙悟能却抢着禀报道:“执法长老,是这样的,先前我与几个师兄弟在山林中练功,怎知这几个人看见了,居然出言不逊,羞辱我们,说少林武功徒有虚名,不堪一击。
而且这还不止,他们还以比武过招为由,对我们大打出手,不但杀伤了我们,还残忍地砍断了三位师兄弟的手臂,幸亏我们跑得快,否则都要被他们给杀了呢!”
沙悟能说罢,伸手向雪无痕四人一指,那些偷袭雪无痕的和尚也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仿佛他们都是受害者。其他少林武僧则一脸愤慨地瞪着雪关张三人,巴不得立时将他们杀了!
“哎呀,沙悟能这个恶和尚,居然倒打一耙,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这下麻烦了!”
看着那些少林武僧怒气冲天的样子,雪无痕不禁暗暗叫苦,原本他们是来向沙悟能兴师问罪的,怎知却被沙悟能反咬一口,将了他们一军。
张飞德性情豪爽直率,最受不得别人冤枉,现在沙悟能居然颠倒黑白是非,暗中偷袭截杀他们兄弟,却反过来说他们兄弟惹事生非,不觉勃然大怒,怪眼一睁,指着那些和尚喝道:“沙悟能,你这秃驴,居然血口喷人!
你们这些和尚也不是好东西,偷偷施放暗箭,企图杀死我们,现在居然倒打一耙,冤枉我们兄弟,你们少林寺的和尚都是一群混蛋!”
“阿弥陀佛,施主口出不逊,辱我少林,是何道理?!”
慈悲大师怒目圆睁,一股磅礴的气势爆发出来,雪关张三人只觉浑身一紧,一种窒息感传来,仿若泰山压顶般,全身居然动弹不得!
看见慈悲大师以强横的气势压制着雪无痕三人,沙悟能的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奸笑,一副奸计得逞、得洋洋洋的样子,似乎在说:“雪无痕,慈悲大师乃是我叔父,有他老人家出手,这下你死定了,嘿嘿,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随即,又一脸淫邪地望着江月琴,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这个恶和尚便要对她动手动脚了呢!
望着慈悲大师目光中渐渐炽热的杀机,雪无痕不觉愤然道:“慈悲大师,枉你为一代少林高僧,空有慈悲之名,却无慈悲之心,你杀了我们,难道不怕武林人耻笑你以大欺小、是非不分吗?”
慈悲大师听了,收回强横气息,点头道:“也罢,老衲便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动手,免得你们说我以大欺小!”
随即,转头对那些少林武僧喝道:“悟净悟真悟明,你们率领十八罗汉,好好伺候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沙悟能带出来的那些和尚,共有数十人,他们都是罗汉堂的武僧,罗汉堂共有一百零八名武僧,个个武艺超群,人人练得一身铜皮铁骨,仿若金刚铁罗汉一般。
此时听了慈悲大师的话,十八名武僧应声而出,组成十八罗汉阵,将雪关张三人围在中央。
他们之所以只对付雪关张三人,可能是见江月琴乃是一个女子,而他们又是出家的和尚,不方便与她动手。况且对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大打出手,于情于理不合,所以江月琴侥幸逃过一劫。
十八罗汉暴喝一声,只听嘭嘭嘭地响,他们的僧衣居然全都嘭然爆裂开来,个个赤祼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他们身上的肌肉突突隆起,黝黑如铁,筋脉粗壮,宛若盘根错节的古藤,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一拳便能将天穹轰岀一个窟窿!
沙悟能虽然也是少林武僧,不过以他的武功造诣,还没有资格进入罗汉堂,由此可见少林寺罗汉堂武僧的武功,非同一般!
趁着十八罗汉还没有动手,雪无痕将关张二人叫到身边来,凑近他们耳边小声道:“二弟三弟,慈悲大师面目不善,况且他又是沙悟能的叔父,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他肯定是帮着沙悟能的,看来这次咱们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所以,咱们不能让他们叔侄奸计得逞,不能让沙悟能将咱们一网打尽。二弟三弟,待会动起手来,我想方设法拖住十八罗汉,你们趁机带着琴儿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