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必追了!”尉迟敛羽冷笑了一声,“王管事,你就是那个奸细吧?”
“将军何出此言啊?”王管事茫然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绑了!”尉迟敛羽不再跟他废话,厉声喝道!
那几个追过来的侍卫立即掏出绳索,七手八脚的将王管事捆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是王府的管事!”王管事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辩解道,“殿下待我不薄,这你们都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是奸细!你们凭什么绑我!”
“是不是奸细,回去见了殿下再解释吧!”尉迟敛羽冷笑道,“带走!”
“无凭无据,就敢绑东宫的管事!你们放肆!”王管事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喊道,“你们要是放跑了奸细,知道这是多大的过错吗?你们担待得起吗!”
“少废话,带走!”一个侍卫用力推了他一把!
“我要到殿下面前去告你们一状!”王管事一边竭力挣扎,一边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
片刻之后,这位身材发福的王管事,被连推带拉的带回了王府,然后径直押到了李承泽的房。
李承泽的房内,灯火通明,李承泽在里面正襟危坐,而王府中几乎所有的亲信人等也都在里面。
“殿下!”一看到李承泽,王管事立即挣脱了侍卫抓着他的手,抢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承泽面前,委屈地哭喊道:“殿下,小的一介草民,蒙您收留,并给了府中管事的差事,这些年感恩戴德,怎么能不尽心竭力报答?就在刚才,小的在王府内看见一个黑影掠了出去,心想,这深更半夜的,谁会在王府中窜高走低,便估摸着一定是那个奸细,他知道马夫被救活,事情就要败露,便想要匆匆逃走,于是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可是他们!”他扭头气鼓鼓地瞪着那几个抓住他的侍卫,“他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倒把小的给绑了,反而让那个奸细给逃了!”
“哟,还真是伶牙俐齿,很会倒打一耙嘛!”叶辰晔坐在李承泽的旁边,看着他笑了一声,“但是依我看,你还是别演戏了,那个马夫都已经招了,说奸细就是你!”
“这怎么可能!”王管事一脸的无辜茫然,突然,他眼珠转了一下,往前又跪走了几步,“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想活命,但是又不敢说出真正的奸细是谁,便胡乱攀咬,啊对了,我记起来了,那个马夫曾经因为偷懒,被我狠狠的责罚过,他一定是趁机挟私报复!”
叶辰晔笑了一下:“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个马夫呢?”他笑眯眯地看着王管事的眼睛,“这几天是在查奸细,所以到处都安排了人手,那个马夫一中毒,立即就被送到那处小院去了,这事儿我交代过,要保密,所以王府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你却脱口而出是那个马夫,说话这么容易出纰漏,你很不专业啊!”
王管事眼珠转了转,没有说话。
叶辰晔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言多必失啊!”
“我······”王管事目光闪烁。
“你已经慌了!”叶辰晔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从你入套开始,你就慌了,以至于慌不择言!”他盯着他的眼睛。
“再比如,你说马夫被救活,那个奸细见事情要败露,才匆匆逃走,如果你只说‘奸细’,还说得过去,但是你却言之凿凿‘那个’奸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身边的内奸呢’?”
“况且,那座院子戒备森严,‘那个奸细’又是怎么知道马夫被救活了呢?”
“他一定是······”王管事咽了一口唾沫。
“还有!”叶辰晔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是如何得知,马夫之死一定和‘那个内奸’有关系呢?猜的?”
他站直了身体,用手指了指他:“真是处处都是漏洞,都不用审你,你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供出去了,就你这素养,是怎么当上奸细的?”
“辰晔郎君!”王管事抬起头,“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是断章取义啊!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那日府中宴席,我恰巧路过,刚好听到了程将军说要查内奸!而至于那个奸细是怎么知道马夫被救活的······”他眼珠转了一下,“一定是他知道郎君有起死回生之术,心中恐惧,才逃的!”
“恰好路过?”叶辰晔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眼睛,“真是好巧啊!”
“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巧,无巧不成啊!”王管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
“那你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马夫之死和内奸的关联的?”叶辰晔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猜的!”王管事立即说道,他看着叶辰晔的眼睛,“是不是我猜对了?”
“那个奸细又是怎么知道我有起死回生之术?”叶辰晔也看着他。
“他大概也是猜的!”王管事干脆利落地回答道,“郎君之才,王府内,人尽皆知啊!”
“你不适合做奸细!”叶辰晔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适合说相声!”
“辰晔郎君!”王管事一脸的无辜和委屈,“自从您来到了府上,我对您可是恭敬有加,从未有过冒犯,您说话可不能胡说啊!这是会出人命的!”
“我来了王府才几天,怎么就都猜到我有起死回生之术啦?真是承蒙大家高看!”叶辰晔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你还没有解释,你是如何知道死的是个马夫呢?”李承泽看着他问道。
“我······”王管事咽了一口唾沫,眼珠转了几下。
“肯定也是猜的!”叶辰晔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我······那个······”王管事的头上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