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他们己经到了,你给我滚一边去!”百里乘骐低吼,一把将她推出好远。
“啊…”白幼清被他推得一下撞到了路边一个卖布匹的小摊上,一匹白色的棉布闯入了她的视线。
“啊,有办法了。”她眼睛一亮,一把抓起白色布匹,边抖开边急匆匆地对老板说,“老板,这布我用下,一会儿给你钱。”
“冰块,你快躺下,你快躺地上,我有办法了。”她激动地拿着白布去拉百里乘骐。
“你做什么?还不赶快滚!”百里乘骐恼怒地瞪着她,这死丫头当真不怕死吗?居然还赶不走了。
“不是,我真有办法了,你快躺下!”白幼清也火了,趁他不注意用哥教的格斗技巧照着他腿弯处狠狠一绊,竟直接把他绊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她趁机狠狠将他拽倒在地上,迅速拿手中的白布把他从头到脚盖了起来,连根头发丝都不露。
“你……”看着她的举动百里乘骐微微一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好像明白她是想要干什么了。可是……他堂堂当今三殿下……算了,大丈夫能屈能。
“躺好了,别说话。”白幼清小声嘀咕了一句,“噗通”一声跪在了盖着百里乘骐的白布面前,扯开嗓子就开始哭喊,“爹啊,你醒醒啊,爹啊,你不要丢下女儿不管啊,女儿没有你可怎么活啊?爹啊,你活过来吧,女儿不能没有你啊!”
她哭得悲痛,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围观的人,那两伙黑衣人此刻也聚到了一起,说了几句话便在人群中来回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唉,接着演,但愿他们一会就能走,白幼清撇了撇嘴,不禁有些发愁,怎么办?眼泪流不下来啊,没有眼泪可不行,光嗷嗷也太假了,万一被拆穿了可就糟了。
算了,老娘拼了,她咬了咬牙,冲着地上的百里乘骐咬牙切齿道:“死冰块,记着,这是你欠我的,你得给我涨工资。”
“……”白布下的百里乘骐闻言一阵无语,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欠她了?
“呼…”白幼清深吸一口气,在宽松袖子的掩护下偷偷伸出手在胳膊上狠狠一拧,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啊!!”她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吓得百里乘骐差点要坐起来,这丫头什么情况?怎么叫唤的如此凄厉?
白幼清使劲吸了吸鼻子,胳膊上的疼痛让她眼泪直飙,借着眼泪,她面朝围观的群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哥大姐,小女子名叫白幼清,今天在这里卖身葬父。我和爹爹从小相依为命,无奈何前些日子家乡发大水,我们的房子和地都被大水给淹了,为谋生计我和爹爹一路赶往京城,盘缠也都用完了。路上饥寒交迫,爹爹他不幸深感重病,可怜我们无钱医治,爹爹他老人家在经历了病痛的折磨后不幸离世了。可是我没有钱来安葬他老人家,求求各位发发善心,买下小女子吧,也好让小女子可以最后再尽尽孝心。”
她哭得声泪俱下,可是那些个杀手们还在傻不拉叽地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该死的,这些个大傻子就算都是个大近视也该发现这里面没有冰块影子啊,老娘我词都说完了,居然还不走。白幼清恨恨地盯着那群人,咬咬牙,继续编。
“各位大爷大妈,你们就买下我吧。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了小车,住得了洋房,打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总之我是能能武身怀绝技,你们买了我是不会吃亏的。”她演得那叫个炉火纯青,可那几十个黑衣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过他们还没走白布底下的百里乘骐倒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天哪,这究竟是哪来的这么古灵精怪的丫头啊?鬼主意居然那么多,而且她这编瞎话的本领和口才恐怕连天桥下说的人都比不上吧?
那数十个黑衣在一旁观察了片刻,其中一个竟朝他们走了过来,并且直奔盖着百里乘骐的白布处。
妈妈,这王八犊子连尸体都不放过,白幼清低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影子吓得冷汗直流,百里乘骐也握紧了拳头,做好了奋起一战的准备。
那人果然是冲着百里乘骐来的,走过来弯腰就要去掀白布。
“啊!”白幼清突然一声大吼,吓得那人伸出的手猛地一哆嗦,抬头恼怒地瞪着她。
见他被自己吓得一激灵白幼清差点没大笑出来,使劲握着拳头克制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