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个本子有古怪,在没研究出结果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余总出发前,笔记本神奇的被留在了宾馆里。
如果说它重要吧,为什么会忘记带走?
如果说不重要,可是上面为什么还加了密码锁。
走出去几步的严妍突然回头:“凭什么余白的东西给别人看。LILY助理,未经人允许偷看别人日记的行为叫侵犯别人隐私,物权法你学了吗?”
她无视LILLY同学惊愕的眼神,转身继续在走廊花里胡哨的地毯上踩出铿锵有力的步伐,还不忘举起手臂,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笔记本,密钥处已经被硬物撬烂了,只剩下两个窟窿,格外扎眼。
“我保留追诉权。”她警告,语气坚定。
LILY一把扯下脸上的面膜,冲着严妍挺的笔直的背影小声骂了句fk这女人怎么一点不像是死了老公的样子,嚣张的很。
比较起来,异国他乡的晨曦与自己生活的那片故土阳光没有什么不一样。
对于严妍而言,前者的空气里可能夹杂着余白的呼吸,比后者更让她觉得亲近。
一个人能给自己媳妇辗转且鸡贼的留下蛛丝马迹,从而让媳妇拿到他提前放置的秘密,这种人一般轻易死不了。怎么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影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余白的聪明她领教过,这家伙总让人出乎意料。
所以,很自然的,在听到搜救队找不到任何飞机残骸时,严妍一直以来为余白忧心的坏情绪被非洲热情的阳光逐渐驱散了。
在酒店餐厅吃早餐时,余行泰刻意瞪了严妍几眼,以示警告。
她的悲伤呢?怎么一夜之间变得稀薄了?他就知道古话说得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发现严妍异样的还有曹希。
今天她不想再拿余白的老婆当空气。尤其是当这股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驱虫剂时,她需要开窗透气。
端着餐盘的她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晃到严妍桌前。
严妍吃得七七八八,正在喝最后两口咖啡。看见她远远的朝这边走过来,晃得她眼花缭乱。总觉得她像那条铺在走廊里浮夸的地毯。
如果余白还好好活着,那他一定在打喷嚏,而且还是两个一组的循环挨骂模式。
严妍记得余白只要提起他的这位在商界颇有些名气的女上司,总爱贴上工作狂、食人魔、万恶的黄世仁、资本主义压迫无产阶级典型代言人的诸多标签,弄得严妍一直误会这位女上司是个相貌乖张、有着巫婆气质的老女人。
见了面才知道,余白这个情商高八斗的男人,特意忘记说了,经常关照他加班的女上司,是个不打折扣、连女人都想要多看上两眼的万人迷。
现在,这个万人迷正坐在她的对面,施展她标准化附带着个人特色的迷人微笑。
严妍想,幸好她已经把最后一口咖啡咽了下去,不然保不准她会控制不住几几把咖啡倾情泼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蛋上。
因为她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不舒服,再加上不屑又居高临下的语气,严妍真的忍不住想动手哇。
( ̄ε(# ̄)☆╰╮( ̄▽ ̄)
“原来,余白喜欢你这款的?“最后那个字故意尾音上扬。弦外之音傻子都听得懂。
你这样的女人并不怎么样啊?余白竟然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