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出来吃东西,还答应皇祖母要考虑一下?”
“正是……”
贺年公主立刻嘤咛起来,“皇兄……定是那个善宁县主提醒的她,她那么蠢,怎么会想到这种迂回计策!贺年不要去和亲,皇兄……”
“善宁县主……”景献忖着这名字,捏着棋子的力道松了又加,“又是她。”
上次差一点,兴景帝的皇位就猝不及防的掉在他头上了,要不是这位拿了药……此番又是她。
“行了!”景献打断了贺年公主的哭哭啼啼,“不过一个十岁孩子,有几分聪明,也值得你这般。”
他这个妹妹管着司宝司,真全是看的他和皇后的脸面。
“皇兄此番上参三哥有功,定要帮我说情啊!”贺年公主接着道。
景献无奈的摇头,“你以为此番父皇会将我视为有功吗?“
对兴景帝来说,三皇子害了十一,景献和十一并不亲近,而再拿出诸多证据来上参三皇子,他们都有残害手足的倾向,只是性质不同而已。
贺年公主似懂非懂,心下一团乱麻,最后被太子妃哄着回了宫。
谁能想到,这太后皇上还有九皇子都搞不定的事情,竟然因为善宁县主的一趟进宫,就迎刃而解了。
宫内盛传,这位善宁县主和公主的情谊非凡,恐怕将来也更会在太后面前说得上话了。
若真如此,此女境遇非凡,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曲沐宁照常地在府中看医,练剑,找曲季央玩。
第二日黄昏,曲沐宁跟着曲季央出门,撞上街北摆上一大红擂台,两方大鼓,中有一人身戴红绸,抱拳带笑,“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是比武招亲?”曲沐宁道。
曲季央突然兴奋道,“哎哎哎!有人上了有人上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这个完全不行啊,胖得弯不下腰!”
兄妹一人一支糖葫芦,隔着红灯笼朝台上看热闹。
曲沐宁听了个明白,说这王员外一族都是香门第,家中出了不少当官的,又颇有资产,希望女儿找个身手好有才学的郎君,所以攒了这么个局。
约有十人上台打过,最后晋级的三个人再来作诗。
题目在台子中间的梨木八仙桌上,是一个约莫二尺大的,白色双蝶兰花纹细颈广口长瓶。
“此乃琬琰轩当季新品,镇店之物,名曰——白兰锦蝶!一炷香时间,请三位作一首诗以品评。”
那白兰锦碟在灯光下质地白润莹泽,图画勾勒精致到处,蝴蝶触角和翅膀的纹理都在,俨然栩栩。
“哎呦,真是精品哪!”
“我进去看过这尊瓷器,光是看着模样,倒是个不菲的……”
“是妙春堂斜对面那个不?”
“对对对,便是琬琰轩!“
下面有胆子大的,高声呼问,“管家,不知这尊瓷器价值几何啊?”
那挂着红绸的管家笑了笑,伸出三个手指,“我家老爷喜爱收藏,非精品不入。既是精品,银两又算得什么!”
这一番话,先是把这件瓷器的精美强调了一番,又是把王家是真有钱说了个明白。
下面又是一阵起哄,这么一闹,倒是叫人们都知道了这琬琰轩的名头。
“哎!宁儿,你不继续看看谁能夺到这门亲么!”曲季央一步三回头,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