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准备放在前面的新开头,后面衔接了大剧情,但因为还没写完,所以不能直接改动,先放这,完了会弄前面去,然后前面写的也都会做改动,大家可以先看看,谢谢,对了,国庆快乐,祖国母亲万岁!)
轰隆一声巨响,炽白色的闪电切割积压的黑暗,大雨如注,单调沸腾的声音湮没这座混乱的城市。
风咆哮在天地间,滂沱的雨水席卷着砸下。
颓倒破败的高楼在狂流下剥落房漆,幽幽腾起的白雾衬着大地上奔行的人们。
诡谲在幽然里漫延爬升。
“砰砰砰!”
马蹄奔踏的枪鸣,模糊的世界里,一个浑身的笼在雨衣里的男人踏着激流的雨,对着前方一个拼命逃窜的男人抬枪连射,急促嚣烈的声响中,男人的胸膛爆出淋漓妖艳的血花。
他扑通倒在皲裂的公路上,水幕溅起又落下。
“救……救我!”
他蛆虫般蠕动在十字路口,废弃的红绿灯下,一个耍着布偶戏的艺术家正声情并茂地起舞着。
他与布偶对话,与布偶舞蹈,每一幕都是那么凝神专注,蓬勃的感情溢在斑驳的妆容上,惊心动魄而又孤独苍凉。
“救救我,我有十年时间,整整十年!”男人的手抓住了他肥大的裤管,而后者雕塑般凝固着,自始自终,他的注意都没有被任何事情吸引。
“没有一棵树在等我。”艺术家带着眉宇的苍凉对着左手支撑的玩偶深情说着。
言语落定的一刻,他整个人如被子弹击中般颤抖,倒在满世界的风雨里。
行凶的家伙拎着硝烟弥漫的手枪,讥讽不屑的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他走了上去,一脚踩在男人的脑袋上。
“看清这世界了嘛,弱肉强食,只有吞掉其他人价值,你才能活下去!”他看着男人在窒息的痛苦中死去,俯身去汲取后者足足十年的时间。
光芒在手中一个内植的腕表闪烁,数十万像素组成的数字飞快跳动着。
“十年!”他狞笑着,贪婪的目光又转向了倒地的艺术家,不知道那个疯子会有多少时间。
他的杀心再起,越过尸体而去。
艺术家闭瞌着双眼,任杀机割面,也木然不动,当真如一个死去的人一样。
他神色愈发狰狞,临到近前时,艺术家陡然恐怖的直立起来,凶徒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大仲马,基督山伯爵。”
天地是万线成帘的雨,艺术家优雅地欠身,声音低沉凝练。
“装神弄鬼!”
凶徒怒吼着,狠辣地甩出一片弹幕。
“演出结束了。”
艺术家微笑着,浑身骨骼咔咔地作响变位,他的身形在一瞬间如山包般隆起,子弹撞击上去,溅射出剧烈的火花。
凶徒瞳孔骤然收缩,手中枪声不断,弹壳坠地至到空匣,也没给敌手造成一点伤害,巨大的恐惧包裹了他。
枪簇般的利齿撕裂灵魂,诡变的艺术家如蟒蛇般张开了牙口,足足七十公分的口腔在凶徒的眼前裂开。
“怪物!怪物!怪物!”
凶徒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黑暗和粘稠的唾液爬满了他的身体。
痛苦的嚎叫在短时间里压住了风雨雷电,血沿着雨流了满街。
……
“自时间货币体系推出后,贫富差距愈演愈烈,短暂的繁荣后是尖锐的矛盾,社会动乱不堪,各市犯罪率居高不下,针对萧条破败而展开的东京烧计划只是暂缓了矛盾爆发的时间,昔日被誉为救世主的源长野也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恐怖袭击、灵异事件、超级罪犯,世界正处在崩溃和革命的边缘。”沉重的声音从老旧的收音机里传出,下一秒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