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飞拉着鸽羽回了卧室。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好像可以隔绝外面的一切,但是付嘉怡的歌声还是传进来。
程穆飞站在门边,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抓住了门把手。
“别去,穆飞哥,求你了。”
这样亲昵的称呼是在这种情况下叫出的,他看着她的侧脸,她没哭,但是眼神呆滞,望着他的电脑。
程穆飞软下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肩:“别怕,有我在。”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人和我说,时间会治愈一切,到头来,你会发现,过去的那些事不算什么。但是…真的就是我一个人一秒一秒地熬着。”t她的声音低沉暗哑。
他一个大男人对着暗淡的灯光居然哭了,他没让这丫头看见,偷偷用手擦掉了。
“你知道吗,那次你在江边拉住我,我不是失足,我是真的想死,想掉进江里面,一了百了。”
他环住她,更加用力。
“别说了,鸽羽,我们离开这,我陪你回a市。”
“不。”鸽羽挣脱他的怀抱,破涕为笑道:“你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我已经21岁了,我也长大了,我知道我不能逃避,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他们吧,那我多惨,其实,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想念林术哥了,真的,就像小天,走的那阵我死去活来的,但是现在想起她,还会伤心,但我想的更多的是我和小天在一起快乐的时光。”
鸽羽睁着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谢谢你,我落魄的时候,总有你在身边。”
他的心疼了,如刀搅一般,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触进她柔软的头发,好像只有自己这小小港湾才能安放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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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羽睡了一觉,醒的时候,暮色已经浓重。
程穆飞的卧室有一处小窗,窗外是一颗大白杨,夜风轻轻吹过,将树叶晃得沙沙作响,她想,又要下雨了,新加坡的雨向来犀利,偶尔也缠缠绵绵的不肯罢休,这是怎么样的一场雨呢,恐怕只有云彩知道。
肚子有些饿,她起身开门,准备到楼下吃点什么。她站在楼梯口,一眼就望见了付嘉怡,她已经换了一条红裙,耀眼的灯光在她璀璨的耳环上大放异彩,她的唇是红的,睫毛很长,身上的每一处都透露着雍容华贵,不像自己穿着棉布睡衣,头发凌乱,白色的人字拖上面有一块油渍。鸽羽站在高处,却没有勇气走下去了。
而付嘉怡淡淡地开了口。
------题外话------
今天单位大扫除。
9月,阳光很烈。
落叶依旧
一颗热情的心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