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什么酒楼?”
“等我退位之后打算开个酒楼,也做做正经生意。”
周缺闻言疑惑,小声问范无救:“阿离之前是做过什么不正经的生意吗?”
范无救胳膊架在他肩膀上:“有段时间在人间开过医馆。”
“医馆不是正经生意?”
说起这一遭,谢必安倒笑了,放那两个小姐妹说悄悄话,一同靠到男鬼这头来:“医馆是正经的,只不过阿离治病救人的手法不太正经罢了。”
乐熹见状也挪了挪位置,想来如今娶了个姑娘做夫人,倒是没有什么避讳了,往范无救肩上一靠,他道:“虽然手法不太正经,但倒的确可说是绝世神医。”
范无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句话的功夫这三个就都靠到他身边来了,但也没有说什么,揉揉乐熹的红毛,表示赞同:“绝世神医,名不虚传。”
周缺夹在范谢中间,还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手法?”
对面的牧遥却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这么傻,阿离是冥王啊,还要用什么手法,她想救的人死的掉吗?就算尸体都凉透了也能把魂魄封回去复活啊!”
周缺呛了一下:“是是是,是我傻…”
范无救拍了拍他的头:“你去对面吧,真的。”
“为啥?”明明男鬼都在这一头啊。
范无救伸出两根手指:“一来比起这么抱着我,我觉得你应该更想抱着遥遥,二来比起这么被你抱着,我觉得我更想被安安抱着。”
周缺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半醉半明间,自己这个烂泥一样扒在范无救腰上的姿势有多么不雅。
也不知是哪来的一股子力气,他嗖的一声就跳到了对面,于是原本靠在他这滩烂泥身上的谢必安就栽倒在范无救的腿上,头昏眼花,挣扎一声竟直不起身。
范无救低头看了他一眼:“老实躺着吧。”
谢必安对老实这两个字有一点敏感,果然不再挣扎。
对面处,将离手里转着只剔透的玉杯,醉眼朦胧的看着三男鬼这一派风流相,嘴角噙笑。
牧遥却不大愿意从将离怀里抽身到周缺那边,她也如谢必安一般,躺在将离腿上:“我觉得比起做杂役,我更适合跟必安哥哥一起做大厨。”
将离拍拍她的小脑袋:“宝贝儿,我们是去赚钱的,不是去上赶着赔钱的。”
牧遥噘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的厨艺也是不错的。”
将离点点头,把范无救新勾兑完的酒拿过来:“你的厨艺是不错,就怕你这手管不住,一勺忘魂汤下去,只怕到时候来吃饭的人连去酒楼吃饭饮酒还要付钱这件事都要忘掉。唔,这杯好喝…”
范无救抬眼瞧了瞧:“那杯是水。”
将离啧啧称奇:“水什么时候也这么好喝了?”
“你太久不喝水了。”
“哦,好吧…所以遥遥,你还是当杂役吧。”
牧遥伸手玩着她一缕垂至身前的黑发:“再不济我还能凭脸揽客,杂役这么没有尊严的职位,你还是交给周缺吧,反正他在无常殿也干这个。”
周缺委屈,却也点头:“好吧,我做杂役。”
将离却目光一闪:“说到凭脸揽客,我觉得日后若有在地府干不下去的,都可以来我这儿领这份工作。”
范无救抬手又喂了她一杯红彤彤的东西:“所以你是打算偷渡多少鬼魂到阳间去?”
这杯红彤彤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挺特别,将离闭眼回味了一下:“到时候看实际需要吧。起始阶段,有你们几个我觉得也够了。”
乐熹笑起来:“那无常爷做什么?你可别说叫他也来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