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罗先生也这么认为,他愤怒到了极点,原来自己的人生一直掌握在舞娘手里,从来没有偏离过对方设想的轨道,他对妻子厉声质问,又打又骂。
而大公主现在已经变成了皇妃,两人却一直没有孩子,她的地位低下,只能忍气吞声,将当年为佐罗治伤的医生找来,道明真相。”
奥罗兹把故事的结局讲了出来。
“医生对佐罗说——本来就没有什么舞娘。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宴席变得寂静无声,男人女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满脸通红地等着奥罗兹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佐罗脑袋上的剑伤,是擅闯皇庭时留下的,它让佐罗的记忆变得混乱。
佐罗本来就是个女人,从小她就因为性激素失衡而长出了猫咪一样的胡须,所以才会被孤儿院的伙伴们嘲笑。
她期盼着有个英雄来拯救她,于是就有了佐罗这个名字。
她就是舞娘,内心从来没有侠义,只有私利,但内心臆想的佐罗先生一直在给她当人生的指路明灯。
她幻想着皇宫的生活,于是要用男人的身份去夺来皇权,要绑架皇庭的大公主,强迫公主为自己生下孩子。
她带着公主在安达卢西亚的丛林中逃了七天七夜,伤势过于严重,才被缉拿归案。
安达卢西亚正赶上连年饥荒战乱,皇室夺嫡之争,武装政变之时,大公主借佐罗之名揭竿起义,将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和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手里。”
奥罗兹大声喊出故事里的寓言。
“当魔鬼用它的力量,把死亡和灾祸挥洒在大地上,在片刻的静默之后,黑发黑眼的鬼神将会重回圆桌。”
小伍抬起头,去看这位奥罗兹。
奥罗兹也同样在看陈小五。
两人像是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舞会开始了,众人纷纷离席,带着伴侣走进舞池。
阿明先生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刺杀目标还没出现。
此行,他们来玉岩国际酒店,是为了取走一位大贪官的性命。这位贪官是列侬国防部的参谋,也是参谋总长手下管理海军火炮,和各国做军火交易的接头人。
这贪官还是当今皇后的大表弟,要唐仁去杀,他决计是下不了手的,只能给小伍来下套。
毕竟要管杀还管埋。
大表弟捅出来的漏子,挖出来的军费窟窿,用小伍的手段绝对能补上。
奥罗兹先生沉眉低眼看着陈小伍。
“先生,你不会跳舞吗?”
小伍:“我在等人。”
奥罗兹又问:“我也在等人,我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小伍:“恐怕不是,你是安达卢西亚人,一个南方人。怎么跑到列侬来了?”
奥罗兹直言不讳:“我喜欢北国的女人,她们强壮又健康,不像南方的姑娘,矮小瘦弱,生不出高大壮硕的孩儿。”
小伍:“你是为了娶亲生子来的?”
奥罗兹摇头:“我是个乐师,跟着亚米特兰的大使来列侬,现在列侬把亚米特兰人赶出国境线,我就留在玉岩酒店,继续弹吉他赚钱,要吃饭的嘛。”
小伍:“那我觉得,你应该是在等你的情人。”
奥罗兹笑了,笑容中有几分紧张局促的意思。
“是的,你说得没错。”
小伍:“你的情人是谁?或许我认识?”
“你绝对不认识。”奥罗兹眼里有火,语气变得强硬:“我的情人是个忠贞烈女。”
小伍:“她长什么样?”
奥罗兹:“她的舞姿动人,有一头红发,和厚实的嘴唇一样热情如火,她天真而善良,勇敢又坚强,跳起舞来像是一团熊熊烈焰!”
小伍:“你的舞技配得上她吗?”
“当然!”奥罗兹举杯:“我的舞技一级棒。”
小伍举杯回应。
“阿明,给奥罗兹伴奏。”
“可是……”阿明还想说点什么,总有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小伍,我们要等的大表弟来了……他刚从大门进来。”
小伍用高脚杯敲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