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云莳今天起床就晚了,加上在下大雨的缘故,云莳今天再次华丽丽的迟到。
她身上淋了一些雨,校服粘腻在身上,勾勒出朦胧的玲珑曲线,清纯又有些妖,途经二楼其他班级走廊的时候引起不小的轰动。
第一节就是袁老师的课。
云莳在袁老师黑脸模式下进入课室,班上有人窃窃私语:
——云莳迟到的时间是一次比一次久。
——估计她下课要被袁老师请去办公室训话了。
云莳只当他们放屁,安安静静趴在位置上小憩。
自从重生那天当堂纠正月考数学卷的几何证明有g后,米老师老是点她的名回答问题,简直是一个安稳觉都没有。
她觉得上课还是低调点好,好学生生活在老师眼中的C位,就跟带了个跟踪器似的,麻烦。
果不其然,第一节课后,云莳就被袁老师点名去楼上的会议室了。
桐婳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袁老师面冷心热,如果他训你,你不要顶嘴,等他消了气,也不会怪你的。”
云莳点头,起身准备去教师办公室,顺手带上挂在左侧桌子外的卷轴。
桐婳坐在她右侧,这才看见卷轴:“你带的是什么?”
“送给袁老师的东西。”
桐婳用一副老母亲看儿子的欣慰眼神看云莳,不错。
*
会议室就在教师办公室的旁边,与其说是用来开会,还不如说是老师们对学生进行思想教育的地方。
云莳敲门而入。
袁老师浅啜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直奔主题,“现在你已经是高三了,最关键的一年,经常迟到对你,对同学们都会带来极坏的影响。”
“抱歉……”
“这是你这周第二次迟到了,必须要有点小惩罚你才长记性……”
“袁老师,我给你带了一份从一的作品。”
“你胡说什么???”
云莳能理解袁老师这种不敢置信的情绪,索性将卷轴摊开在长木桌上,“老师看看不就知道?”
“从一大师的作品可遇不可求,哪有这么容易得到?”但他忍不住真香地凑身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整个人卡壳了好半晌。
生宣纸上的草豪纵磅礴,笔锋犀利有劲,字句空白的组排疏紧有序,令人心旷神怡。
因为淋雨的缘故,生宣纸上还有股墨香味,很淡。
袁老师哆嗦着用衣角擦了擦老花眼镜,“真的是从一大师的法作品!!!!”
他是从一作品的骨灰级别粉丝,虽然印泥墨水有些新,但他敢保证这法不是赝的。
一周能见从一大师两幅作品,他大概是欧皇附体了吧。
袁老师激动得双手打颤,蹲在木桌前,盯着作品的眼神虔诚无比。
很快他发现生宣纸上有湿淋的痕迹,想摸又怕弄坏,“大师的作品竟然淋雨了。”
天灾人祸云莳能怎么办?
“你手里怎么有从一大师的作品?”
“他是我的一个远方的远方的亲戚。”攀亲戚是最好的解释法子。
保险起见,她加了个叠词,顺便请袁老师帮她保密。
总不能说“你口中的从一大师就站在你面前”吧?要是把老人家给吓坏了怎么办?
谁会信她一个18岁就能写出这种深度的草?
袁老师在学术之外也是个傻白甜,郑重表示:“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给大师造成困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