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搞这个,真正懂盖房子的人只有几个,其他人都是听命干活。懂盖房子的是工程师,懂如何执行工程师计划的是工头。这两种人只要控制好,干活的人反倒容易解决。便是没有熟手,工头辛苦些,只是工程进度会拖长点。”拉格一反之前比较急躁的表现,从容阐述着具体执行的行规。
冯茂听懂了,艾琳娜说的应该不是推诿。艾琳娜没说些参与过盖房的骨干人员到底是被谁拉走了,冯茂也不想问。有些时候妥协就意味着承认对方在某些方面的主导权,冯茂觉得一所房子犯不上让自己做出这样的让步,他问拉格:“如果我想租用你们家的这些人员,该去见谁。”
“得去见我祖父。”拉格给指出了一条明路。
结束了兄弟会的活动,有人在接待室请冯茂出来。本以为是玛丽,没想到是位美丽的姐姐,仔细一看,这位居然是按照演出稿件替代大公见冯茂的那位。美丽的姐姐完全不在乎周围人们的目光,坦然的说道:“我维罗纳。冯殿下一直没有派人来我这里拿票,我就亲自来送喽。”
看这位姐姐态度从容,冯茂答道:“能不能请女士去旁边的茶馆喝杯茶。”
“不胜荣幸。”
两人坐下,维罗纳叫了咖啡,冯茂叫了白水。冯茂坦率的向这位女演员请教该如何与上层的人打交道:“维罗纳女士,我学过的知识要么是历史,要么是战斗,礼仪方面我只懂闭嘴听人说话,握手,鞠躬。更细节的部分一概不明白。想请女士能指点一二。”
“呵呵。殿下,您真是坦率。以我来看,您不用学那些东西,只要您肯保证为那些人提供帮助就足够了。所以礼仪只是在对方可以答应可以否定的时候,让他们倾向于选择答应。您只要有起码的礼貌,让他们不认为您对他们有敌意就好。不用费力的讨好他们。”
“我并不想许下什么大包大揽的承诺。哪怕费点事,我也想锱铢必究的进行利益交换。”
“那您可以调查他们正在做什么,以您的能耐,即便成事不足也可以做到败事有余。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也非得和您妥协不可。”
“呃……我不喜欢这么做。”
听了这么个回答,维罗纳女士捂着嘴轻笑起来。
冯茂低下头,心里面有些无奈。虽然这种态度是来自21世纪,那时候冯茂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冯茂依旧希望自己还能维持这种态度。自己已经有点杀人不眨眼的意思了,如果杀人不眨眼的动机是为了强取豪夺,冯茂完全无法接受。
笑完,维罗纳女士问道:“能告诉我那人的名字么?”
“您得保证不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大公,我不想让本来有可能良好解决的事情变成靠威胁来解决。”
“殿下,我听人说您是个非常温柔的人,现在我信了。为了您的温柔,我答应您。保证不把这个名字告诉任何人。”
“乔·维特。”
“哦?怎么是个做生意的?”维罗纳女士脸上只剩了讶异。
“怎么了?”冯茂有点讶异。
“这种人怎么敢拒绝您呢。殿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做生意的人没地位么?”冯茂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我没听说过他家里出过高阶修士,以您的实力,他们家得知您要与他们合作,得上门向您感谢才对。”维罗纳女士有些不屑的说道:“殿下,在与您合作期间,他们家出了任何事都可以向您求助。哪怕是黑袍,现在也不敢为点小事与您正面为敌。”
冯茂觉得封建制度真可怕,只能解释道:“那人是我同学的家长。”
“殿下,您太温柔了。我会派人再送一张票给您,您请您的同学把这张票转交给那家的家主。如果他不是蠢到不识好歹,就不会决绝这邀请,也不会拒绝您的要求。”
“不胜感谢。”
“但是我也需要您的回报。”
“请讲。”
“去看我演出的时候,请带上一大捧花束。在我结束的时候由您自己亲自登台献给我。可以么?”
“当然可以。”
两人分别之后,冯茂突然想起维罗纳女士说过‘只要您肯保证为那些人提供帮助就足够了’。一束花不值啥钱,但意味着冯茂在给维罗纳女士站台。
这位姐姐还真挺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