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只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明白了当时的情况,阳接下来的举动令门外的刺客都惊叫了一声。
阳用朔尧肩上的金蚕丝接住了射来的弩箭,金蚕丝和弩箭尖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和亮眼的火星。
弩箭最终还是射断了金蚕丝,但是在金蚕丝的减速之下,弩箭只是射近了朔尧的肩膀不到一寸。
因为金蚕丝被弩箭射断朔尧缓缓松开了阳。
阳心里默念一声抱歉,随即一掌拍在朔尧脖颈上的麻穴。朔尧一声不吭的昏了过去。
阳怕朔尧摔倒在地上伤口崩开于是飞身上前抱住朔尧轻轻放在地上。阳刚刚把朔尧放在地上窗户就被掀飞,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白色的烟雾,从窗棂纸间散开。
“是生石灰!”阳大惊脚点八仙桌向左飞身抓起自己作为武器的油纸伞,开伞,只轻轻一转就将石灰全部卷在伞面之上,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又是一招超乎常人想象的招式,阳内功之了得由此可见一斑。看来阳之前对李老说的,世上能刺杀她的人几乎没有并不是空穴来风。
行凶者见一招不成只好使出第三个招数枝火箭穿过窗棂向阳射过来,阳将伞合上从八仙桌上起跳,用伞一一打落火箭。
窗外杀手看暗杀不成,只得冲进来,阳房的门窗皆被踢开,冲进来三个黑衣蒙面大汉。手提三环金刀,分明是都护府的武器,阳一愣,都护府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的?
“莫不是这小子是奸细?他不是说他们是被突厥人袭击了吗?”阳这样想到,但是还是飞身上前用伞护住朔尧,一是怕黑衣大汉杀人灭口,或许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不忍心......但又不解气随即冲着朔尧的后背狠狠的踩了一脚。
阳用油纸伞以一敌三,毫不占下风,与其说在与人打斗,不如说这更像是......是一段舞蹈,阳的油纸伞时开时合,水袖伴着曼妙的身姿上下翻飞。三个黑衣大汉见无法速战速决,卖出一个破绽,夺路而逃,阳也不追赶,敲了敲方桌上的镇纸,之间一个身轻如燕的黑影飞身进屋,跪在阳身边。
“姑娘,有何吩咐。”
“燕,我相信你的轻功,跟上他们,打探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阳吩咐道,眼神带着痛苦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朔尧。
“是!姑娘回来可要好好犒劳我。”一名粗犷到不符合他轻功的男声回复到,阳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一只手轻轻撩动了一下,黑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阳俯下身去把朔尧放在椅子上回房找到绳子捆住朔尧,解开朔尧的麻穴。
朔尧这两天真的是,点背他妈给点背开门——点背到家了,只出门一天不到,浑身上下便都挂了彩。
先是手被竹片割破了,再是左胸前被竹片插了进去几乎插入心脏差点归西,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人当做控制阳的工具,就被点了麻穴。再后来被阳当做挡箭牌,虽然有金蚕丝挡着,但是弩箭头还是结结实实的扎进了肩膀里面,后背又被阳生气狠狠的结结实实踩了一脚,以阳的武功,这一脚力度之大可想而知。
朔尧醒过来后脑昏昏的,后背肩膀都痛的足以要让他再次昏过去,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满地的生石灰还有眼前怒气冲冲的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问了一句“阳姑娘,这是对小生做了什么。”
“你还有脸说,你刚刚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想从你嘴里问出点东西,你早就被我千刀万剐了,不,千刀万剐也难解你刚才对我的轻浮之举。”阳咬着牙眼里好像还含着几滴泪珠。
确实,阳这一下午先对朔尧有如此好的印象,后来又有了作为叛徒出卖自己的嫌疑,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小生刚刚做了什么轻浮之举,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朔尧一脸迷茫的看着阳。
“还敢狡辩!”阳用油纸伞的伞尖抵住朔尧的胸口。
“我既然能救你,那也能杀了你,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老实交代你去都护府是为了干什么,刚刚为什么都护府的人要来刺杀我,是不是你引过来的,不然,伞尖怕是要见识一下你小子的真心了。”阳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真的是去赶乡贡啊,姑娘!我和我的兄弟一起去都护府参加乡贡,但是路上碰上了突厥,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然后就碰到了姑娘。”
“一!”阳没有理会朔尧的解释开始计数。
“我真的什么都……什么都不知道呀。”
“二!”
“我……不知道说什么呀。”
“三!”阳用力把油纸伞向前刺去。
椅子碎了散了一地,只不过这里是远在千里外的长安。
“爱卿,椅子没有伤到你吧。”身旁的杨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
“能博贵妃一笑,我安禄山摔一下又算什么。”安禄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憨笑到。
“你对朕真的是用心呀。”
“皇上,不妨再赏安禄山一个椅子吧~”杨贵妃在边上笑盈盈的提醒到。
“好,就依美人的。”唐玄宗附和到:“来人,赐安禄山玉椅一座。”
“谢娘娘美言。”安禄山驮着肥胖的身躯慌忙跪下。
突然边上的卫兵向安禄山使了一个眼色,安禄山看到后,紧紧咬住牙一声不吭。
玄宗看到如此面带蕴色对安禄山说到:“爱卿怎么只答谢贵妃不答谢寡人啊。”
“皇上有所不知,我们胡人以母为重,我视皇上为我的亲生父亲,贵妃为我的亲生母亲所以先向贵妃答谢。”安禄山面不改色的说到。
“哈哈哈,好,好一个先母后父。”唐玄宗笑到。
“朕要好好赏赐你。”
“谢贵妃娘娘,谢皇上。”安禄山再次跪下说到。
眼中却闪露出了一丝失望,刺杀失败,好不容易找到的天子剑的线索又要没了。又将是遥遥无期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