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秋河、水柏、花子归三人进了窦老的里屋,花子归在右边坐下,窦秋河在左边坐下,水柏紧挨在窦秋河身后。
花子归也不拐弯抹角,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花子归:“扰了老神仙休息还望海涵。此次前来希望老神仙能将缓缓在这生活的事,一无具细告知,也好答谢老神仙出手相助。”
窦老:“呵,答谢,我老头子可承受不起。我不过是结了个界就闯下如此大祸……”
窦秋河:“爷爷。”
窦老:“白之华在这生活怎样,你应该问他们两个,他俩比我更清楚。”
窦老说的他两自然指的是窦秋河跟水柏。花子归的视线便随着转移到了窦秋河,水柏身上。
水柏坐在窦秋河身后,略有所思。
水柏:“十一个多月前,那一日,之华兄第一次进入医馆,说要找馆主,当时我还没留意到他不是无继国人。”
窦秋河:“是的了,那日是我们初识之华,兄。之后才知他是为了复活体内之人而来,第二日我们便一起来找我爷爷想办法。”
花子归自然知道这体内之人就是自己。
窦秋河:“这里本就没什么还魂之术,不过无继国的子民只要心脏保存完好就会死生不灭,即便意外长眠,只要120年后还会再次醒来。”
花子归:“这不亚于长生之术了么?外面的世间有多少为了这长生之术屡犯禁忌。”
窦老:“这也是我为何在此的原因。我将无继国设了界,封锁了无继国存在的消息,上千年以来未曾有外族的人到来国。”
花子归:“那缓缓是如何得知无继国的存在?”
窦老:“上千年前,我升仙时有幸识得白仙观的先人,尔后又一起参与到剿灭鬼帝之战中,虽然白仙观仙人灰飞烟灭,但是想必是他留下了什么痕迹吧。也不知白之华是如何找到蛛丝马迹的。”
花子归:“应该是毓灵山。白仙观有一禁山不是修为极高者连山都上不去。生平,缓缓从未让我踏入半步,想必是我死了之后,缓缓才上的毓灵山……”
花子归桀骜的眼神也透出了哀伤,他的缓缓为了他命都不要了。
窦秋河:“虽无还魂之术,但无继国有一灵树,亦是无继国繁衍后代的途径,但是无继国子民本就死生不灭,所以基本上没人去做。因为灵树所开之花为白花,要以自身鲜血每日浇灌,直致开成红花,尔后结果,瓜熟蒂落,中间不可停止浇灌鲜血……”
花子归:“所以……缓缓身上的伤……”
窦秋河:“相信子归兄也能想到了。何况白之华还要以自身修为灵力保存你原先这幅身体,所以,白之华最后连凡人都不如,你可想象得到他吃了多少苦头坚持到现在的……”
窦秋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辛酸,好在水柏就在窦秋河身后,稳住了窦秋河的心绪。
而花子归可就没这么好受了,眼里满是白之华身上那些为了自己而亲手割开的伤口,那些刀子就像割在了花子归的心脏上一般,心如刀绞。
花子归:“今日,你们处理那些尸首是怎么回事?”
窦秋河:“无继国西北角有一黑齿国,胆大妄为者就爱偷食无继国民的心脏。这些贼人知道白之华浇养出圣心便三番五次过来偷袭……”
花子归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花子归:“老神仙,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缓缓的生魂去了哪个方向?”
窦老:“唉,离这最近的是北方冥界,估计白之华魂体分离,你带回的只是他的尸首,生魂想必已经落入北方鬼帝,川鬼的手里了。事已至此,只愿你能将危害降到最低,顾及顾及这世上之人,别出手没轻没重的。”
窦老原不想过问任何关于白之华,花子归的事,但是这花子归可要比那白之华戾气多了。若是白之华顶多过来苦苦哀求自己多次,可这花子归估计只要他一秒不如意,这屋舍就要塌了。既然如此,窦老也没有必要挣扎。
花子归起身,朝着窦老又是行了一大礼,而后,转身离开,希灵剑飞出,瞬间就消失在屋舍了。
花子归离开五畤坛后,回了阁楼一下,坐在榻前,俯身亲吻白之华的额头,喃喃细语,满眼深情。
花子归:“缓缓,等我,我去去就回。”
花子归转身离开,消失在阁楼里。朝罗酆山的东北山脚御剑而去。
此刻已入夜,黑齿国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些做生意的商人在收拾摊位。突然见街头出现一白衣男子,犹如仙人下凡,这些商人顿时愣住了,停下手上动作,纷纷望向街头。
“呀呀,神仙下凡啊!快看!神仙啊!”
......
这些黑齿国人一口开就是满口黑牙,加上入夜,一个个张大着嘴巴就像一个个张开的黑洞轮番的吞噬着世间万物。
花子归全然不理会,只是慢悠悠的朝前走,而每走一步,身后两侧的房屋便接二连三的着了活,顿时便窜出了无数黑齿国人民跑到了大街上。黑齿国片刻便是人声鼎沸。而花子归没有停下脚步,身后的大火依然随着花子归的行走而接连烧了起来。
这些黑齿国子民自然注意到是这个他们口中的神仙的所作所为,大街上立即纷纷的跪倒一片朝着花子归跪拜,求饶。
火海之中未及时逃生的黑齿国子民哀嚎恸哭。
花子归依然一脸戾气,身后之火越烧越烈。
那些曾去偷袭过白之华的偷心贼此时此地已是做贼心虚,缩头缩尾往后逃开。
前方,千万把利剑高悬半空,出发刺眼的寒光,剑芒铮铮作响。
前有利剑,后有火海,没等这些黑齿国子民喘上半口气,利剑直刺而来,犹如下了剑雨。管他妇女老幼,贼人良民,无一幸免。
花子归一挥衣袖,火势如同猛龙,瞬间就将整个黑齿国给吞没了。
花子归轻点脚尖,悬在高空,对这一片火海,没有一丝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