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考过了!约起来!”一大早我们都被Fifi的消息震醒了。
“约七夕啊!”一一知道不用一个人过,也异常兴奋。
“我可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闭着眼睛也能想到,联系人名单里没有会约我的候选人。大一上学期追我的男生都有了女朋友,连李培捷也很久没有找我了,马硕成总不会约我吧。
“那我们今年又能一起过了!”余霖说得对。上一年我们刚好一起去了旅游,还因为行李里有喷雾不敢坐高铁,憋着尿坐了好几个小时的大巴回家。
“希望下一年不用。”她们被我逗笑了,纷纷表示赞同。
“明天你跟学姐出去吗?”七夕前一天我试探性地问马硕成。
“没有约。”
“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一起过吗?”我心里一阵窃喜,觉得自己此时跟网上说的绿茶婊没什么区别。
“你也看到我们是什么状态,前几天她生日我也没有陪她。”
“这就有点过分了……”我害怕再说下去他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我前几天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整个人又累又困,像中暑了一样。”
“谁让你不带伞。”他的回答漫不经心。
“广东的夏天太热了,一点都不宜居,你不觉得吗?”我仍在试图引起他的兴趣。
“还行吧,反正我没什么事,可能你自己身子弱。”他的态度还是很冷淡,我自觉没趣便结束了对话。
没有什么感情问题是一个闺蜜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三个闺蜜一起解决。
七夕这天Fifi穿了一件白T恤,她本来的皮肤就有点黑,再加上之前去了十几天的旅游,经历了一连串的暴晒,在衣服的映衬下更加明显。
“阿虫今天没有约你吗?”一一边啃鸡爪边问。
“约了——”Fifi还没说完就被我们打断了。
“你这个女人,重色轻友!”
“对啊!怎么可以这样!”
“听我说——他约我晚上,你们等会不就走了吗?”Fifi翻了个白眼。
“这种节日他也约你,那算什么?”
“哎,我怎么知道,反正一直都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我仿佛找到了知音,这种相处模式其实和我们挺像。
“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敏感字眼?”我带着私心问了这个问题。
“你们看呗。”Fi把手机递给了我们。大多数都是正常的聊天,但频率和强度都很高;每个早晚有很有仪式感的“早安”和“晚安”,其中也有诸如“想你”的字眼。
“呃……我觉得……”余霖吞吞吐吐,向我和一一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觉得这不就是情侣吗?”我和一一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是啊,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就是不说不提。”
“那你提。”别看余霖小小只,很柔弱的样子,但在感情上,她应该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勇敢的。
初中的时候她就追一个男生追了三四年,一直全心全意地投入和付出,我在爱情这方面是绝对做不到这般坚韧和无私。一旦我预计到自己可能会“亏本”,即使不离开,我也第一时间就抽身,及时止损。
“我高中的时候已经表白了一次了!”Fifi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连忙把她按住,“我高考完的时候又说了一遍,一共两遍了,我肯定不会再说了,太丢人了。”
我很赞同这个看法,忙不迭地点头:“对的对的。”
“你们也这样?”话题一转到了我身上,她们已经默认了马硕成是跟阿虫一样的身份。
“我……我跟马硕成吗?嗯……差不多。”我喝了口水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人家现在有女朋友的。”我把回来那两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们说了。
“我坐着,他站着,说’她看到怎么办’,哇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心情,’砰’地炸了。”我绘声绘色地重现当天在飞机上的情景,“我当时就觉得,好心酸啊,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我想不通。”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一一无奈到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