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营寨当中欢腾起来。
大批的骑兵率先冲出营寨,步兵皆亢奋地奔跑着跟随。一座座位于洛凡西北边境的村庄迅速遭到洗劫。
叶尔嘉勒早就收到了关于父王想要跟洛凡人开战的消息,一直在戍守边境的他确实已经把部队都准备好了!
塔波娜并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局。
她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洛凡村妇,昨天父母宰了那只养了好久的老火鸡为她庆祝生日。她喜欢的男孩苏尔基洛有些羞涩地摘了些花儿送给了自己。
喜欢她的男孩子还有不少,但她已经在心里有了选择。
今天早晨她还跟村长以及叔叔阿姨们都打了招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光芒。
前些天洛凡派来了使者,匆匆地告知大伙西塔维奥的统治已经结束,如今,统治洛凡的是洛凡人了!人们不再需要假情假意地向光明之神奉献,不再需要在贵族老爷面前担惊受怕,以后来收税的将是友善的新税务官,新王登基,税率也大幅降低,人们可以为自己的美好生活好好打拼。
这些话语塔波娜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她希望今年能获得更好的收成,编织更多的好衣好布,这样她家可以挣得更多的钱,兴许能把那些老旧的工具替换了,哥哥和弟弟的衣服也不再需要缝上补丁,而是穿上整齐干净的新衣。
她还可以跟苏尔基洛举办一场更令人难忘的婚礼。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束他送的鲜花,心中止不住冒出许许多多美好的幻想。
眼前的一切,却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位于边境的数个村庄从来不敢懈怠防务——村民们一直积攒着简陋的兵器,而男丁们每隔几天都会一起组织训练。离波什凯人太近,洛凡的农民没有任何安全感。
但是这些武器打在波什凯军人的盾牌与盔甲上,就像断枝落入溪水,就像李子掉到了地面,绵软而无力。
闪耀着寒光的利刃却在每个洛凡人的躯体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整个村庄就染上浓烈的腥臭味。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已经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母亲、哥哥、弟弟还有苏尔基洛一个个倒在面前,她的心就已经沉没在血海当中。她等着死亡也降临到自己的身上,那名衣着华丽的匪徒却以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向着她走来。
“美人儿。”叶尔嘉勒将剑插回剑鞘,伸出手来抚摸塔波娜的脸庞,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美人儿你在害怕什么呢?哦对了,洛凡狗东西是听不懂人话的。”叶尔嘉勒将手往下伸去。
塔波娜的颤抖到了极致,忽然迸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当中爆炸而出:“你会被饕餮碎尸万段!
“鼠辈!匪类!天下人都会唾弃你!杂种!垃圾!你连肥料都不配当!”
叶尔嘉勒一怔,觉着耳朵几乎就要聋掉。
“骂……得好!太精彩了!”叶尔嘉勒用洛凡语回应道。他看见对方怒吼的同时两眼冒着泪花。若他是个软弱的男子,怕是会就此动了恻隐怜惜之心,他却觉得这女人显得更有诱惑力了。
对方的骂声也被他的话语塞回了喉中,塔波娜忽觉不稳,视野突然就变成了血染的天空,叶尔嘉勒已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边走边下令,让波什凯人搜刮村中所有财物后,将这没用的村子付诸一炬。
而他则将不断挣扎着的女人抱向有树木遮挡的地方,撕裂了她的衣服,娇嫩的肌肤显露出来,他忍不住了……
一阵抽搐之后,叶尔嘉勒感到心满意足,甚至大脑也有些疲倦。
这鲜花般美丽的女子在他现在看来只是一具披着褴褛的躯壳,她已经在挣扎当中耗费了几乎所有的力气,身上处处都是被叶尔嘉勒击打的伤痕,地上的血混进泥中,叶尔嘉勒见了觉得有点恶心。
不过是个村妇罢了,她的价值已经没了。他拔出了剑。
奄奄一息的塔波娜再次颤抖起来,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力量:“今天我受到多少凌辱,未来我们的新王会十倍加还给……”
鲜血从她的脖子喷涌而出,使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聒噪!什么狗屁新王,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就算宣战了吧。叶尔嘉勒寻思着,尽管没有给那个叫宾达尔的杂种发去檄,但他必定很快就会收到西北边境沦陷的消息。
叶尔嘉勒很好奇,宾达尔收到消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