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的道路经过十几天的努力,终于被重新开通,朝廷的供给也及时到达县衙,此时官外的太子也赶了过来,太子妃,赵县令,达巴俊,还有当地有名望的士绅前来迎接。
上百人的护送队伍,后面跟着几十辆马车,上面满载着粮食等必要物品。
华丽的马车,帘子被护卫掀开,下车的是一个体态微胖,满面横肉的中年男子,他身着青蓝的缎面锦衣,上面用金线绣的云纹,白色皮毛斗篷,贵气非凡,虽是满面笑容,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暴戾神色。
赵县令连忙带领众人上前行礼。
太子赵林笑着道;‘众人免礼,本宫来晚了,大家辛苦,山体滑落,道路被阻,本宫听说后实在着急,连忙日夜赶来,一路上都听说了,你们处理得当,再加上齐心协力,保证了路被修好前,灾民的饮食,医药问题,辛苦了。’
赵县令上前殷勤道;‘太子妙赞,这也多亏各路人士慷慨解囊,特别是太子人在关外,还特请太子妃先来救灾,自己又连夜赶来,我代表举县百姓,谢过太子。’
李清筠面带微笑,盈盈下拜,太子伸手扶起,轻声道;‘听说你带领县中妇孺上山采药,以防灾后药品不足,你辛苦了。’
李清筠缓缓摇头,满面含笑道;‘哪里,为太子分忧,为灾民出力,本是妾该做的,’
赵县令邀请太子入县衙 府居住,太子在人群中看到达巴俊,他们是见过几次的,宫中设宴,有时也会邀请身为质子的四王子,四王子每次都会带达巴俊去,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太子却对这个冷俊的少年很有印象,如今几年不见,太子也是走到面前才认出。
他忽停脚步,偏头看向达巴俊;‘呦,,你。;’
太子摸着头,想着他是谁,太子平日喜欢饮酒,脑袋有时来的比较慢。
县令连忙回答;‘太子,这是京都诚德商行掌柜,这次可是没少出钱出力。’
太子摇了摇头,李清筠笑道;‘太子不记得了?这是吐佳国蒙国的世子,达巴俊呀,小时候和四王子一起的,没想到后来回去,他们开了商号,这次呦灾情,还特意赶来。’
太子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哦,,对,对,我说怎么这样面熟,’
然后上下打量一下。
达巴俊拱手行礼,面上依然冷峻,他心里很恨这个太子。
太子比达巴俊大很多,那时,达巴俊便看不上这个喜欢酒后失态,满脸写着不屑的人。
他深爱李清筠,但他知道他没资格提亲,李将军更不会同意,但不曾想,那个李将军竟然将李清筠嫁给这个一身酒气,喜怒无常的太子做侧妃。特别是李清筠说太子对她不好时,他更恨他。
太子笑着,拍拍达巴筠的肩膀道;‘好,不愧是在朝廷长大,知道回报。’
说完,一行人向县衙走去,赵县令早已准备好酒席。
太子,县令,达巴俊等八人坐在一桌,旁边一桌则是女席,中间由屏风阻隔,互相说话都是可以听到的,太子妃还特意邀请塞丽参加。
太子喜欢喝酒,刚坐下便要求将酒杯换成酒碗,刚坐下,一人便喝下两大碗,达巴俊酒量不好,两碗下去,脸已经红透,面对其他人对太子的阿谀奉承,他更是不屑一顾,他不但不会奉承,而且还觉得很厌恶,几杯酒下肚,太子瞟见达巴俊的脸色有些不满。
感觉被扫了兴致,其实太子本来也是对他有芥蒂的,虽然吐佳现在还是向大宋称臣的,但是近几年迅速壮大,勾结大金,已有不臣之心,他们既然回国,却又在京都经营店铺,其实,外族在大宋都有自己的生意,朝廷也是赞同的,这样可以促进贸易。
只是他又来救灾区,那么想要的便不止是财,还有名,名后面呢?
‘哈哈,怎么,达巴世子好像有心事,现在灾区物资充盈,还有什么令你担心的吗?’
达巴俊摇头否认;‘没有,只是这些日子有些乏累,况且我向来不善说笑。’
太子一笑;‘呦,看来灾区全靠你操劳了,我看各位大人精神还好些。’
达巴俊明白,太子这是在有意为难,他压住心里的怒气道;‘那我自罚一杯。’
赵县令连忙出来打圆场;‘阿,对,大家喝酒,举县的灾民见太子亲来,对精神上可是极大的鼓舞呀,我相信,很快便可以恢复起来。’
塞丽本来是不想来的,她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场合,何况还是和李清筠一起,女席这边有六个人,除了塞丽与李清筠,还有县令和福商的夫人。
即使不去特意听,太子的声音很粗旷,她们也是听的很清楚,对于太子的敌意,塞丽也是听的出的。
李清筠殷勤的给塞丽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碗中,塞丽连忙感谢;‘不敢劳烦太子妃,奴才惶恐。’
一旁站立的红玉接话道;‘哎。。你也太客气了,你怎么会是奴婢呢?你可是世子心尖的人,我才是奴婢呢,无意间得罪了姑娘,世子虽然惩罚了奴婢,只是奴婢还是要向姑娘赔罪的。’
说完特意抬高右手,让众人去看她那虽然包着,还在渗血的手。
几位夫人听后也都眼神不善的看塞丽,没想到,一个外来的世子,竟然为了一个奴婢,亲手惩治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太子妃屈尊降贵为灾民带来物资,又不辞辛苦亲自上山采药,为人亲和可敬,在她们心中非常感激。
越发觉得这两个人竟然敢如此欺负太子妃,很是可恨。
李清筠连忙喝斥;‘你不要乱说,自己犯错,还有脸提。’
红玉还要开口,塞丽强先道;‘太子妃说的没错,今日接风宴,你特意当着怎么多人再提此事的确是有意挑拨,太子妃才是真正的眼明心亮,所以才喝斥你,你的手的确是收到惩罚,但我的腿可是比你还重,我两都是奴婢,你我个人的恩怨,不该牵扯主子,你现在提出来,难道要你我二人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细说一遍,且不是侮了各位贵人的耳朵,扫了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