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以后,刘冲将家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给田氏打理,他自己每天除了去军中报道,其他时间都是游手好闲到处闲逛。
田豫每天都会来姐姐家读,为的是躲避父亲逼迫自己练武。
刘冲与田豫关系很好,一方面是刘冲十分随和,另一方面是田豫与刘冲臭味相投。
那田豫聪明绝顶,虽然年仅一十六岁,却少年老成思维缜密,他可以从一些细节中判断出很多看似毫不相干的东西,刘冲对他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
刘冲原本不确定眼前的田豫是不是历史上那个叱咤风云的田豫田国让,如今看来,多半不会错了。
时间转眼到了中平四年,汉灵帝采纳朝臣建议,整顿地方,将刘虞的幽州刺史改封为幽州牧,负责幽州的地方政务:将董卓的并州刺史改为凉州刺史,并加封前将军之职。
同年夏天,渔阳人张纯纠集乡人张举起兵反叛,乌桓大人丘力居也起兵响应。他们的队伍很快占据辽西、渔阳、上谷等大片地区,大军直逼蓟城。
刘虞见事态紧急,赶紧向朝廷求救,同时调幽州各地人马前来支援。
田通接到刘虞命令之后,即刻派大将张郃、刘冲带领两千步兵去蓟城参加平叛。
话说张刘二人带着人马来到蓟城,被安排在西门守把。
张纯与张举带了几万大军将蓟城团团围住,四面攻打,刘虞亲自带人守把城池,双方僵持数天,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张纯束手无策的时候,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带着大军连夜突袭了张纯的大营,将张纯的粮草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张纯的长子与次子都死在乱军之中。
张纯带着败兵逃去上谷郡,与丘力居会合。
公孙瓒击退张纯之后,将白马义从驻扎在东门外,自己则是带着几十名亲随入蓟城见刘虞。
刘虞与公孙瓒速来不和,二人处事作风完全不同,刘虞喜欢使用权谋,他对鲜卑乌桓等外族主张以安抚为主。
公孙瓒从来都反对刘虞对外族安抚的主张,他认为对待外族应该毫不手软,只有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不敢进犯大汉边境。
公孙瓒之所以没有乘胜追杀张纯,目的无非是想要借机羞臊刘虞一番。
刘虞自然知道公孙瓒的想法,但是,那老谋深算的刘虞并不说破,反而是列队相迎,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他带着城中官吏一直将公孙瓒迎到太守府。
此时的刘虞即是幽州牧,又领广阳太守之衔,他的办公地点就在太守府中。
那公孙瓒被让进太守府正厅落座,蓟城大小官吏从旁作陪。
刘虞知道公孙瓒性格嚣张跋扈,必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所以他并没有与公孙瓒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闲聊几句之后便命人摆酒宴为公孙瓒接风洗尘。
那公孙瓒坐在席间毫无顾忌,不但夸耀自己手下勇猛善战,同时不停用轻蔑的目光扫视刘虞手下的武将。
就在公孙瓒洋洋自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偶然间发现席间有一人对他怒目而视。
公孙瓒定睛观瞧,见那人生了一副黑红面皮,浓眉重目,狮鼻阔口,身材雄壮,仪表不俗。
公孙瓒用手一指“这位将军看着眼生,不知是何人手下”
刘虞陪笑道“此人乃是涿郡督尉田通下属,张郃张儁乂”
公孙瓒撇了撇嘴“我公孙瓒历经数年打拼,积累下无数功勋,方有今日成就,不想竟会与这般靠阿谀逢迎升官发财的小人同席”
张郃自从见到公孙瓒便开始气血翻腾怒火中烧,如今见公孙瓒口出狂言,便再也压不住火气,他将桌案一拍“公孙伯珪,休要猖狂,张某确是无名小卒,某家有今日成就,实乃军功累计而成,不是你这般靠岳父才有今日位置”
公孙瓒历来都很忌讳别人说他的位置是靠岳父提拔而来的,今天张郃当面说出这番话,历时气得他暴跳如雷,他猛然起身,抬脚将眼前的桌案踢翻在地,桌上酒席散落一地,他用手点指张郃“无名小卒,可有胆量与我一决雌雄”
张郃腾身站起“有何不敢”
二人迈步离席,来到天井当院,公孙瓒从身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双手一颤,只见枪头弹出缸口大小的一个枪花。
张郃不甘示弱,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支长戟,阴阳一合把,那长戟首尾乱颤犹如活过来的灵蛇一般。
屋中刘虞笑眯眯的不说话,既不帮腔也不劝阻,身旁的田林双目低垂,就和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手下众人见主位上的大人们毫无表示,也都不敢多说,眼睁睁看着院中二人动手。
话说院中的张郃与公孙瓒各摆兵刃,杀到一处。
公孙瓒久经沙场,经验极其丰富,长枪在收发之间不露丝毫破绽,看是平平无奇的招数由他使出来却显得十分精彩,每招每式都恰到好处收发自如。
张郃身强力壮,掌中长戟舞得呼呼挂风,每招每式都取攻势,他将一条长戟舞得如戟山相仿,对这公孙瓒频频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