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落拓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被南钟子惩罚,钟落黎连夜教她功法的事情,那个时候多幼稚,竟盼望着长大,以为长大了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所有功法,就能让南钟子开心。
醒来时候,钟落拓已经泪湿了枕头,原来长大的代价,让人难以接受。
承天阁大殿内。
钟落拓坐在高高的骷髅头砌起的坐榻上,一身赤霞红衣,戎黑的青发半束半散,称的白里透红的皮肤更加白皙。
钟落拓五官精致,是上等的美人,只是如今的她,眼里的凌厉锋芒,让人望而生畏。
承天阁的坐榻原本是七彩石头砌成的,却被钟落拓换掉改用了骷髅头。比起以前那个热爱和尊重这世间一草一木的她,如今的她更喜欢杀戮。
“报!”
“禀门主,雀罗卫池冉卫长今日在清理钟离山恶霸的时候,被玄阴派萧启峰打成重伤,虽然已经被抬回了惩恶殿,但一直昏迷不醒,钟离山的郎中都无药可医。”
池莘若送给启天派的五个人,都是在他们生死关头,被池嫣然和池莘若救过的人,共同经历过生死,因此对池莘若绝对忠诚,所以钟落拓将启天派的暗卫交给了他们五人带领。
池冉带领着雀罗卫,负责钟离山山下百姓的安居乐业;池铖带领着墨岳卫,负责钟离山山上的保卫工作;池铎带领着建安卫,负责启天派门徒和暗卫的功法建树;池星和池月两兄妹分别带领盅崖卫和夺月卫,跟随钟落拓征伐杀戮。
钟离山被毁以后,钟落拓虽性情大变,嗜杀成性,但她对钟离山的百姓却爱护有加。仿佛这山下的人,这山上的万物,皆是师父。
“无药可医?全部杀掉!”
钟落拓起身,一阵风从殿门外吹了进来,吹动了钟落拓那轻柔戎黑的长发,却没吹散她眼里的戾气。
随着钟落拓向前迈出的脚步,底下的门徒自行让出了一条道。一袭红裙拖地,眨眼之间,钟落拓便走到了殿门外,朝着惩恶殿方向走去。
池冉一向小心谨慎,护得这钟离山下百姓安宁,怎会被人打伤到昏迷呢?
钟落拓疑惑。
惩恶殿雀罗榻上,池冉唇紫面煞,胸膛上一道鲜明的伤口隐隐闪着橘黄,发出“滋滋”的声音。
“池星池月!去牙谷请“阎王煞”上山。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请,日落之前,我要他为池冉治疗!”
“是!”
二人齐刷刷应声,转身便离开了惩恶殿。
“阎王煞”,曾是林县古济堂有名的医者,姓张名曾犇,是个乐善好施的善人。可惜十年前,他上山采药时遇上暴雨,自那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人们以为他死在了大雨中,后来有上山打猎的人在牙谷的茅屋碰到他,但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任大家怎么问他,也一言不发,只默默捣着药。
渐渐的,他的医术被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他成了当今世上最会看病的乡野郎中,能医这世间各种奇难杂症,也能投世间各种形式的毒,医术远在南钟子之上,能从阎王手里抢命,被世人称为“阎王煞”。
不过如今的他性情乖张,又不近名利,只医他想医之人,很多达官贵人花万金也难求他上府救治。
池星和赤月利用轻功和瞬行,很快便赶到了牙谷,“阎王煞”正在药埔里种植药草。
“启天派池星、池月,见过张神医!”
池星池月开口说到。
张曾犇充耳不闻,继续打理着手里的药草。
“张神医,我们乃是钟离山启天派的暗卫,听闻您医术可了得,我派中一个暗卫首领如今被歹人所伤,命在旦夕,还请神医随我前往派中,替他医治!”
池星见状,上前跪地颔首说道,池月也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