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这几天可郁闷坏了,因为夏日祭的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他喜欢鲜血在他面前横流的感觉,刀口舔血,绝命杀戮,这一切都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原本是生活在战争学院的一角,与他们一族生活在一起,但是在那里太过无聊了,什么战斗是是点到即止,他厌恶这种虚伪,战斗哪有什么点到即止的,那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么,所以他离开家里,游走在整个符大陆之上,直到他听说在勇者山脉的腹地有一处试炼之塔,可以随意杀戮,就跟随一个冒险团翻山越岭过来,他们走的也是风耀山,但是那一个冒险团走到一半就不敢继续走了,唯独他一人翻越过来。
进来的他曾与这边守卫打过一架,若论硬实力来说,那些守卫即便来一百个人他也看不上眼,但是无奈他在战斗的闻到一丝香气,之后就觉得自己意识模糊,浑身无力,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囚牢里面,他曾想过逃脱,但是在经历过第一场惨烈的战斗以后,他就改变了这种想法,这里,可以说就是他的天堂,红色鲜血的滋味,可以流淌进他的口中,香甜的,温热的,这就是杀戮。
如狼饮血,要么直接用手把别人的头颅拍碎,让鲜红温热的血溅射到他的脸上,涂红他的眼睛,要么就用尖爪划破他们的喉咙,让红色的液体像是喷泉一般的喷洒在这片场地之上,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能听见整个场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些声音是为他呐喊的,他喜欢这种声音,在这些声音中,他感觉自己得到了认同,一种不同于家里人怒责他下手太狠的声音。
不过一层试炼之塔的人太过弱小了,他想要上去,战斗就要激烈一点,才有成就感,然而正当他带着这一种野望战斗的时候,突然一道封令下来,他被告知,为了迎接夏日祭的到来,所有试炼塔的比试都将暂时停止一段时间,一直等到夏日祭开始的时候,这让他这几天心情变得极为的糟糕,如果不是因为每个人一个房间的话,说不定就在这段休赛时间,他就要把试炼之塔的一层搅个天翻地覆。
好不容易等到了比赛的这天,却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了第二十场次,这怕是要等到天黑才能等到他,心情正不爽着,想要找个人晦气,热热手,但是这周围的人大多知道他的名字,早就的离他远远的,让他心中更是郁闷,不过所幸,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
有一人竟然踩到他的脚,说出去谁也不敢信,有一个人竟然胆敢踩中他的脚,他想都不想,就是一掌推过去,嘴上大大咧咧的,心下确实一喜。
在他所想,能来到这里的人,怕都是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人,他刚才这么推一下,那个人肯定不会飞出去多远,等那人站定以后也肯定会直接反击,到时候他既可以反咬一口说他先动的手,自己只是反击,即便最后追究起来,也不会对他有多大的处罚,这样不仅可以让他在上台这段时间中不至于太无聊,还能避免处罚,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不禁揍,就这么简单的一推,那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既然计划不跟着他的预想走,那么只能直接把这人打残了,打死也无所谓,反正弱肉强食,把这个人打死了,就诬陷他要给自己下药,反正死无对证,说什么事情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想到这,他朝着盖伦走去,这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少年,看着这么壮硕,但是却如风筝一般,连他一分力道都承受不了,活该被他打死,这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地方,可容不得这样的渣渣:“龟儿子的,你胆儿肥了,敢踩你老子我,不仅如此,还想给老子下药。”
他走过去,推开旁边还在发愣的人,走到盖伦的跟前,手抓起盖伦,而盖伦就像是一张废纸片一般的在空气中飘摇,不仅如此,他抓起盖伦的时候还用眼睛扫过四周,看看有没有那些守卫进来拉架,不过即便里面动静闹得多大,他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进来,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外面的人已经不打算拉架,而是直接把他们的乱斗之像展示给外面的观众。
外面没有人进来,那么泰山就显得更加的肆意妄为,他的身高将近有三米之高,而盖伦站立也就一米八左右,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体型来看,盖伦在他的眼中都是蝼蚁,既然是蝼蚁,那就随自己折腾了。
他一只手抓住盖伦的脖颈,另一只手握成一击铁拳,眼前这个人,他要一下把他的头颅击飞,让他后悔碰到自己,鲜血,对,就是滚热的鲜血,时隔十五天之后,他将再一次品尝到,久违的快感让他呼吸急促,欲罢不能。
赵信开始和盖伦是站在一处的,但是盖伦说自己忍受不了周边的气味,就想独自去找一个清净点的地方,他没有阻扰,只是握紧长枪,呆在原地,注意着周围,这是雷诺特意关照他们的话,告诉他们在这里面一定要小心,因为里面的人,为了胜利可能会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他没有想到,才一晃眼的功夫,盖伦竟然被人击飞出去,此刻那人竟然还抓住盖伦的身体,看那拳头握的,怕是要杀了盖伦的节奏,他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枪所指,身旁狂风乱舞,一声轻喝,攻击已经来到泰山的面前。
泰山没有想到有人竟敢偷袭他,但是耳旁传来的风声,以及那枪尖所传达出来的凌厉之气,却让他不得不扔下盖伦,杀不了这个人,感觉有点可惜,但是有人竟然挑衅他,这就让他有些怒不可遏了,“贼人,就你,还敢玩偷袭,看我不一拳把你砸成肉沫,搅拌在饭里面吃下去。”
泰山一声怒喝,赵信的攻势虽然惊人,但是他可不是普通人,这攻击,他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他手握紧,直接面对那枪尖而去。
他这一下可不是普通的攻击,里面暗含土元素的气息,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座大山飞来。
“厚土拳,泰山竟然直接用这招了,那这个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人怕是要凶多吉少了。”这一层的有些人看过泰山这一击重拳,每当他使用这一招的时候,天地间仿佛就出现一座大山,伴随着泰山的拳击,朝着他攻击的方向而去,被这一招击中的人,无不骨裂身碎,成为肉饼。
然而即便他们知道赵信可能会死在这一招之下,他们也不可能心生怜悯之情,因为,在他们眼里,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对手,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只有人变得越来越少,他们活下去的可能性才会越来越大。
所以即便当泰山放过了盖伦,但是其他人也不会放过盖伦,乘他病要他命,也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之一。
而盖伦则还在昏迷之中,他的大脑还在迷迷糊糊的,但是寒意却不断的涌进他的身体里面,这股寒意不是气候带给人的那种寒意,而是会让人致死的冰冷,是长剑要划破他咽喉的那种冰冷。
赵信和泰山战到一处,厚土拳很强,那攻击就像是一座大山积压下来,但是他也丝毫不怂,他的枪,第一下永远都只是试探,第一下失败,就第二下直接进发,第二下的威势与第一下的勇猛结合在一起,就成了势不可挡。
枪尖与拳风的碰撞并不亚于矛与盾之间的对垒,在以攻对攻的情况下,旁人并不能看出孰优孰劣。
“竟然有人能够挡住泰山的攻击,那个人很强啊。”
“怕不是泰山没有吃饱吧。”然而这个人还没有说完,他人已经飞了出去。
赵信和泰山之间的第一次交锋战成了平手,两人聚因为力量的反噬而被击飞出去,赵信飞往盖伦那一边,而泰山则撞向那个刚才说他没有吃饱的人身上。
“刚才那个说我没有吃饱的人呢?”泰山不是一个善茬,他在战斗中,还耳听着八方,自然听到有人再说他坏话,现在他不在和人对峙的状态下,自然想找那个刚才说他的那个人,他要把这种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大卸八块。
“泰山哥,那个人被你作死了。”
泰山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底下,还镇压住一个人,不过底下的那个人现在已经鲜血横流,直接断气了,“该。”
“该,你说谁该?”
泰山听到有人突然说话,那语气还让他感觉很不爽,左右扭动一下脖颈,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说死了的人该……”
然而还未等他的话说完,甚至连那个人的声音还未看见,他的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对的,他的身子飞了出去,他不敢想象这里竟然有人能够把他击飞出去。
“谁啊,这么凶猛,敢对泰山这么说话?”
“噱,别说了,神仙打架,我们这些人别插足进去的为好,忘了刚才那个人怎么死了。”刚才那个人的死法在他们的心中还映象颇深,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乱说,生怕招惹一个横祸。
不过看泰山如此轻易的被击飞出去,不只是泰山本人不敢相信,周围围观的人也是不信,什么人这么强大,然而等看到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又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看他的个头很小,还弯着腰,一脸猥琐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把泰山打飞出去的样子。
就这个人的模样,在他们看来,这里随便一个人面对他都能吊打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