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啪!”
一阵开关门声后,张小玲喘着粗气瘫坐在了地上。她十分后悔今晚没有在寝宫好好睡觉,感觉自己一把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了。
“哇塞!没想到成蛟这小子居然弄到了紫金八卦炼丹炉,厉害了!”芈修拿着火折子点亮了案桌上的一盏油灯,惊叹道。
张小玲听得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发言,这才定睛打量起屋内的陈设。只见屋子内摆放了一排排架,架上堆满了一卷卷竹简籍,正中间的案桌上有一个紫金炉,炉子旁还放着一卷散开的籍。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博学的,弄得这么一卷修真的。”芈修拿着竹简凑到油灯下细细品读了起来。
张小玲见状也起身走到他身旁想要看看古代修真的是何等模样,不曾想面前这小子把简一收,藏入袖口,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能乱学。”
张小玲想要反驳,奈何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吐出不出来,心中憋着一股气,转头便拿起桌上的紫金炉打量起来。这炉子雕刻的极为精细,若是拿到市面去卖不知道会值多少钱。
“等等!”芈修抓住张小玲端炉子的手,借着油灯的光亮从炉上扯下一丝细发,接着将炉盖一掀,只见里面有一张还未尽的绢布。布条上似乎写着什么,但是因为已经烧了一大半,内容完全看不清楚。
芈修捡起那一小截绢布,眯着眼打量着,道:“啧啧啧,就这点本事还想用术法谋人性命,真是活该!”
听完这话,张小玲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芈修。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怪吓人的。”芈修将紫金炉放回案桌上,道:“我也是从古上得知有个国家专门研习巫术,其中就一种傀儡术,用人头发和生辰八字夺其魂魄操控其身体的。莫不是,那成蛟是被反噬了?反被夺舍了?”
听完芈修的话,张小玲独自陷入了沉思,若那日夜宴后的宫人给到母妃的便是这些东西,那么他们到底要谋害的人是谁?很显然那个人也是成蛟的敌人。张小玲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夜宴上称呼自己‘小妹’的男孩,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可能,立刻摇了摇头。
“不好!”芈修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立刻吹灭了油灯,拉着张小玲的手便准备翻窗逃走,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一股沉重的睡意来袭不消片刻便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的声音在张小玲身后响起,张小玲吓得魂都快出窍了。只见那人甩出一张符纸,张小玲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开了光一般,竟然在黑暗之中把面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师兄?”
“没错,是我。”高了凡说着,弯下身子从芈修的袖口里将他方才私自偷藏的竹简拿了出来,嘴里念叨道:“为人之德都未修好,还想修仙术,这本不适合留在这里。”
张小玲摸了摸自己喉咙,她终于可以说话了,不由得凑到高了凡的身旁,问道:“师兄这么晚了,为何出现在景行宫?”
“骊山土地婆托我来办点事。”高了凡扛起躺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芈修,道:“如今,事已办成,该回去了。”
“你要办的事也跟成蛟有关?”张小玲继续追问道。
高了凡似乎也不打算隐瞒,道:“嗯,成蛟私自研习术法,偷了骊山土地公的真身,我便是来接土地公回去的。”
“土地公那么一大尊神还需要你亲自来接?他不是有神通吗?为何不用?”张小玲跟在高了凡的身边出了房门,继续追问道。
“地仙有地仙的领域,自封神后天庭便立下规矩我们神仙不得干涉人间,所以出了骊山,这土地公便是有通天本领也不能用了。”高了凡看了看此刻安静的景行宫,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无奈,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们此行下届不得使用天庭任何法器法术的缘故。”
张小玲跟在高了凡的身后不知不觉便从景行宫的大门走了出来,追问道:“那成蛟被夺舍也是因为偷了土地公吗?”
“不是。”高了凡看了看景行宫门口分开的两条岔路,转过头对张小玲说道:“我一会儿要把这小子扔到太医院去,你最好别继续跟了。今夜之事,你知我知,不得告诉其他人,否则只会徒增事端。”
张小玲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只见高了凡轻身一跃,翻墙消失在了夜空。张小玲回过头看了看静悄悄的景行宫门口,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来,这一路上还没有宫人阻拦,莫不是那高了凡用了隐身术?
“不是说不得用法术吗?”
张小玲对着方才高了凡消失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打着哈欠便也回宫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