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躺在沙发上一边看投影仪投影出来的电影，一边和0说：
“打开收纳夹我瞅瞅。”
0给她展示出来。
戒指……佛珠……斧头……
乌合皱眉：“除了斧头以外的那些东西真的不能退货吗？”
0摇头，它摸了把自己的脸，突然想起它的初衷：“阿合啊，我想用能量换张脸。”
“嗯，你换吧。”她拿起一袋薯片拆开。
0哭丧着脸：“可是能量不够啊！”
乌合：“？”
0给她看，换成人类相似的体型所需能量为三个亿，而他们余额也就一个。
乌合：“……”
“而且我们虽然是免除了上交能量，但同时我们也没有了能量汲取的途径，除非做任务。”
听着这话，她点点头：“所以呢？”
乌合躺回去继续看电影：“0啊，你想换脸，就得自己去争取，让我来算什么事？”
0：……屁话，它又没有实体，怎么争取？
哎，看来它恐怕未来都是这副模样了。
它鼓捣着数据，忽然瞅见联系列表最底下有个99＋信息，但是被它设置了无视该会话，所以一直没升上来。
此刻0早忘了这谁，好奇的点开——
“阿合！阿合！阿合！阿合！！！”
乌合被它的尖叫惊了一下：“抽什么风？”
0飞过来，抖着爪子让她看，她定睛望过去，一片全是能量转账。
“嚯，0，傍大款了？”
0：“不是，你仔细瞅瞅，这是那个谁啊！”
谁？
她瞥了眼0给人家的备注：【癞蛤蟆】
“我不认识吧？”
0：“是吴晨啊！你忘了，之前他也从那个世界跑了出来，然后被另一个系统绑定了，接着和我加了联系方式，但是被我坑了加上的是单方面的模式——这些时候一直没理他，于是这些能量一直放到过期退回去，他又不断发过来……”
乌合听的头大，她早就忘了这码子事了——怎么还有追着过来的啊？！
她警告0：“你最好听话，别想着收，要我发现我就申请换了你。”
虽然0陪了她很久，但她没忘记它不受器物影响时的那副样子，她未来美好的生活不能要个不听话的在身边搅和。
“——”
0蔫吧下来，嘟囔：“我……我又没有想收，我还给你看……你……你怎么能有那个念头？”
说着说着，它开始哇哇大哭。
乌合：……
她表情一言难尽。
不过这个人……
她看了下记录，每隔一段时间对方就会转来一笔能量，锲而不舍，从未缺席。
乌合让0告诉他别发了，她不打算收。
0应下。
等她看电影看了一半，无意中扭头，发现0还在飞舞着它的爪子打字，好像在经历什么恶战一样。
乌合凑过去看，是吴晨那边一直要求她本人出面拒绝。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管他了，反正他转过来的那些失效后会给他退回去。”
0点头：“呵，这臭小子！”
乌合重新坐回去，暂停键刚打开，她忽然想起什么——
“不对啊……”
她扭头看着0：“现在和他见面也无所谓了吧？我身上的器物已经没了，对他的影响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