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楼换衣服吧，爸爸送你去陪妈妈。”顾寒城把顾慕言放了下来。
顾慕言立即朝楼上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南栀和顾寒城两人。
“南栀，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像你刚刚说的那样。”
“顾先生，如果，你调查出来的结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三年前的绑架案和我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害过言言，你又会作何打算？”
顾寒城轻蔑地笑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吗？南栀，你以为，三年前，我没有好好的调查过吗？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南栀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出声。
顾寒城那么自信，他怎么可能怀疑自己亲自调查过的事情。
三年前，南惜都有手段让顾寒城查不出什么来，更别提三年后了。
还好，她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顾寒城的身上，他也不值得她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相信，老爷子插手，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
“没话说了？”顾寒城质问道。
南栀闭口不言。
是的，没了。
一个字都不再想和他多说。
顾寒城起身朝楼上走去。
南栀一人站在客厅里，心情沉重。
顾慕言从楼上走下来，扶着楼梯的栏杆看着南栀的方向。
刚刚南栀说的话是真的吗？
如果，别的人愿意花同样的工资请她去照顾别的小朋友，她也会对另一个小朋友像对他这么好吗？
一想到，南栀也会去照顾别的小朋友，顾慕言的心就很难受，很难受。
南栀有了别的小朋友，就会不要他了。
南栀感觉到言言的目光，朝楼梯上望去。
顾慕言立即收回目光，走了下来。
他没有去客厅找南栀，而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
南栀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言言不愿意理她了。
对她就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陌生，疏离。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言言一人坐在小凳子上，看向外面，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克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掉下来。
顾寒城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上来，看到南栀一人站在客厅的方向，顾慕言坐在门口。两人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就应该是这样的状态。
这才是正常的状态。
顾慕言听到爸爸的脚步声，立即擦了一下眼角。
刚刚他还是没有控制好，让泪珠偷偷地掉下来了几颗。
顾寒城拉着顾慕言的小手，朝外走去。
“我们先去买一些妈妈喜欢吃的甜品好不好？再去给妈妈挑个礼物，就当是言言送给妈妈的见面礼。”
顾慕言没有什么反应，坐上了车。
南栀看着那辆车子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心也像是被人狠狠地拽了出去，泪水突然就迷住了双眼。
“言言，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无能，是妈妈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南栀低声道歉，身子缓缓瘫软在地上。
……
顾寒城带着顾慕言去了一家珠宝店，店员看两人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
“言言觉得哪个好？言言自己挑一个送给妈妈好不好？”
顾慕言兴致缺缺，没有任何反应。
一点都没有给南栀挑衣服时的那种兴奋与主动。
顾寒城耐心地拿起一件珠宝，“这个好不好看？妈妈最喜欢黄色的钻石了。”顾寒城又问。
顾慕言的小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把自己关闭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