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任意站在他房的窗前,看着窗外地上摇曳的野花,他突然觉得这些花儿有些像深山里的那些呲牙咧嘴的猴子,十分讨厌。
别随风坐在茶几前,倒了一杯茶,这次他没有像平常一样端给任意,而是喝了一口之后,沾了些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了四个字。
任意走过来之后,别随风指着前头两个字,说道:“杀纤宁公主是因为这个,而泄露考题,就有点小家子气了。”点了点后面的两个字。
“靠!真他妈的恶心!”任意骂了一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好吧,进宫去见皇帝,别让大铁国的考生们久等了。”
任意话音刚落,一道鸭公嗓子在门口响起:“有旨意……”
任意抬头一看,太阳宫太监总管张得胜正站在门口。
“有旨意……”张得胜再说了一遍。
张得胜一再说有旨意,意思是想让任意跪下来接旨,但是,任意是见了皇帝都不跪,怎么可能在一个老太监面前跪下。
“张老头,你是不是有病?有屁快放。”
把皇帝的圣旨当做放屁,普天下可能也只有任意一人。
张得胜听了任意的话,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像灯笼,站在门口愣住了。
“张老头,你傻了?”任意大喝一声。
张得胜心里一惊,马上回过神来,站在面前的这个主儿,是个连见了皇帝都不用下跪的人,自己可招惹不起,急忙说道:“皇上……皇上召小任大人马上进宫。”
……
……
兴隆皇帝刚刚命人把宁国公送走,捏了捏眉心,吐了口气。
宁国公刚才来求见皇帝,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说他的孙儿被侦缉堂押走了,要让皇帝救救他孙儿。
兴隆皇帝听了是哭笑不得,直到现在他还知道生了什么事,怎么救他孙儿?
宁国公毕竟是前朝老臣,兴隆皇帝好言好语地把老头哄走,急忙让张得胜宣任意进宫。
任意进来的时候,见到皇帝师叔似乎有些不高兴,走近御案前故意翻翻折子,兴隆皇帝打了一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师叔,谁得罪你了?”任意笑道。
兴隆皇帝把放在桌上的一杯茶水递给任意,说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言家那小子押走了?言家那小子一向不错的,他犯事了?”
任意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似乎觉得有些苦,皱了皱眉,放下杯,说道:“哎哟,没想到,师叔对言家小子的评价还不错嘛。”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快说吧。”兴隆皇帝心情确实不好。
任意见到皇帝师叔心情不好,心里在考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把真相出来,站着默不出声。
兴隆皇帝见到任意低头似乎在想什么,以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任意,连忙笑道:“意儿,怎么啦?”
任意摆摆头,说道:“师叔,纤宁公主案和考题泄露案有结果了。”
“什么?杀害霜儿的凶手抓到了?”兴隆皇帝激动得站起来:“是谁?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快说!”
任意见到皇帝师叔激动得口不择言,连老子两字都说了出来,心中暗笑,缓缓说道:“出手毒杀公主的是盗门中的名叫妙神空的人,而指使妙神空杀害公主的正是言家那个小子。”
兴隆皇帝看了看任意,又看看桌上,双手欲扬起又放下,任意连忙抓住皇帝师叔的双手,说道:“师叔,师叔,你老别激动,别又损坏公物啊,这个是要赔的啊。”
“说说详情。”兴隆皇帝缓缓说道。
任意一五一十将两个案子的详细生经过说了一遍。
兴隆皇帝听完,慢慢滑回座上,突然叫道:“操!这个宁老头还有脸来求我救他孙儿?他的孙儿杀了我的女儿,居然求我救他孙儿?哈哈哈!”
兴隆皇帝大声笑着,慢慢地眼里流出泪来。
任意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良久,兴隆皇帝悲声长叹一声,说道:“我可怜的霜儿呀。”
“很好!意儿,师叔果然没看错人。”兴隆皇帝似乎心中郁闷尽解,走到窗前,拔弄了一下窗帘,问道:“意儿,你有什么看法?”
任意明白皇帝师叔是在征求怎么处理言家的意见。按照铁国律法,罪诛九族。他想起了对言承序的承诺,觉得单是把言老头保下来也孤单了些,如果把那个人说出,说不定就能救了言家。
“师叔,这两个案子的真正幕后人,并不是言承序。”任意说道。
“嗯?”兴隆皇帝猛然转身,走回御案前,问道:“什么意思?”
任意顺手沾了些茶水,在御案空白地方写了一个字,说道:“一切源头皆出自此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