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接到消息,听说一家小酒馆的掌柜被杀,他与别随风都感到惊讶,难道这钦差被杀还与小酒馆的掌柜有关?
他们赶到小酒馆时,掌柜女人还伏在尸体上嚎哭。
任意安抚了掌柜女人几句,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掌柜女人抽泣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天前当家的无端端的打小喜子回乡下去,他说是为了小喜子好,让我不要多嘴。晚上打烊后刚刚坐下,就有两个蒙面人来问小喜子的去向,话没说上两句,人就被杀了。”复又大哭起来。
任意问明了小喜子的身份,他们马上想到,何春喜应该就是在客栈外窗下偷看的人。
行动好快!对方怎么会马上就知道何春喜是那个在窗下偷看的人?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那天任意与别随风在窗外查看说话的时候,北州揖捕厅也有几个人在房间里。
任意与别随风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北州州府里有眼线!
别随风轻声对任意说道:“公子,何春喜有危险。”
任意猛然醒悟,问了何春喜的乡下地址,回身对范承丰说道:“承丰,你马上带人到何春喜的乡下去,赶快,马上就走,一定要把何春喜带回来。”
“走,马上去州府。”任意趁着黑夜,带人向北州州府赶去。
……
……
何家村位于怀庆城西面约一百五十里处。村子不大,大约几十户人家,何春喜的家就在村子东头。
何春喜自小没有父母,他的家早已破败不堪。他回来的时候,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住了下来。
何春喜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惹上杀身之祸。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啊,如果当时自己提起裤子就走,也不至于现在要躲躲藏藏的。现在他的心里很不安,觉得在村子里呆着也不安全,他打算过两天悄悄回到怀庆城去,怀庆城大,容易躲藏。
何春喜在八九岁时就进了怀庆城,在城里呆了几年,现在回到冷冷清清黑灯瞎火的村子里,他有些不习惯。
在晚上的时候,何春喜煮了些稀粥,就着咸菜,扒拉了几口,把碗一丢,也懒得洗了,摸黑朝村中走去。
村子里一到晚上,到处黑乎乎的,也没有什么耍乐的去处,赌博是村子里唯一的消遣。
何春喜不会赌博,在怀庆城里一向只是埋头读,回到村子里后,心神不定,那有心思看?他知道村子里的杂货店一到晚上有人在赌博,他打算去看看,当是消遣。
暗夜漆黑如墨,何家村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声小儿的啼哭声。
何春喜刚刚走出家门不远,迎面走来了两个黑衣人,黑暗中,他们见到何春喜,上前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何春喜的家在那里吗?”
何春喜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两人的面容,但听声音知道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两个人,自己离开村子已经有好几年,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怎么刚刚回来,这大晚上的就有人找上门来?
何春喜稍一思索,马上明白是什么人来找自己了,他强压着心头的惊慌,指着村子西头说道:“他的家在西头,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村中的杂货店里赌博。”
两个灰衣人听了,转身就朝村中走去。
何春喜看着两个黑衣人消失在巷子拐角处,转身就朝村外跑去,刚跑到村口,回头一望,只见两个黑影正在身后疾奔而来,心头大骇,一转身,朝北边的一片林子跑去。
进了林子,狂命飞奔,也不知道碰断了多少枝藤蔓叶。跑到一棵老榕树下时,被老榕树下的乱根绊倒,摔了个狗啃泥,急爬起来,看了一眼枝繁叶茂的老榕树,心头一动,三两下的爬了上去,爬到顶端的树冠处,静静伏着不动。
两名黑衣人追进林子里,不见了何春喜的踪迹,估计何春喜是潜伏在林子中的某一处,在林子里一边搜索,一边低声叫道:“何春喜,出来吧,不要害怕,我们找你有事。”
何春喜伏在树冠上,听到黑衣人的叫喊,心中大骂,操你奶奶的,你当老子是大牛牯么,你们找我当然是有事,只不过是掉脑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