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殷菱臻愉悦得接过张纪蒹的话,理所当然得笑道,“予一未狎-妓,二未移情别恋,在自己家和自己的驸马亲热,有何不成体统?”
被问得哑口无言的驸马爷撇过头,拒绝继续和强词夺理的公主殿下沟通。
“纪蒹。”可殷菱臻难得抓着驸马爷的弱点,可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对方。她确认了一下进屋时已经上了锁的门,拉着张纪蒹坐下,自己则坐在对方腿上,双手慵懒得搭在驸马的肩膀,呵气如兰:“你今天抱了别的女人了,我不开心。怎么办?”
张纪蒹大概早在公主的第一个动作时就盼着自己变成一座毫无知觉的雕像了。她叹了口气:“绒绒只是妹妹。”
“妹妹也是别的女人。”殷菱臻轻哼,手指沿着张纪蒹的脸颊轮廓,最后时轻时重拿捏着对方发红的耳垂。
“她还小。”张纪蒹低声辩解着,伸手将公主殿下的毛手拽了下来。
殷菱臻轻叹一声,稍稍调整坐姿与与对方贴额而对,鼻子在对方鼻翼两侧磨蹭着,认真说道:“纪蒹,你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你知道么?”
“殿下。”张纪蒹有些意乱情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殷菱臻的感情,但也不是第一次否定这种情感。
“你别急着否认。”殷菱臻道,低低笑着,唇又一次贴在对方的唇角,“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不然你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
“殿下……”
“至少,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殷菱臻叹道,“你并不讨厌我亲吻你。”
“我们不能这样。”张纪蒹低头,错开殷菱臻的唇。那两片唇瓣之间,仿佛有一个黑洞。那里传出的声音像海妖的歌声一般,总会让她意乱情迷。那里传出的湿答答又温暖的气息,是效果最强的迷药,总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为什么不行?”殷菱臻继续诱导,“我们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纪蒹摇摇头。这桩婚事乃天子拟定,自然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名正言顺。
“那是未经三媒六证,不是明媒正娶?”
自然也不可能。张纪蒹叹了口气,有些认命前的最后抵抗:“京城爱慕卿者千万,为何偏偏是我呢?”
“没有为什么。”殷菱臻自然不会将自己那些重生的经历告诉她的驸马、她两世的追求,“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试过了,失败了。所以,我不会让你逃走的,驸马。”
“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张纪蒹低着头,目光迷离,“你若和我在一起后又背叛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心仿佛被谁狠狠捏了一下。殷菱臻恍然想起前世张纪蒹甚至来不及与自己解释就被父皇问罪枭首,想起她根本来不及复仇就已然逝去的生命。于是她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做出承诺:“好。若我背叛了你,我就等你来取我性命。”
原来意乱情迷的不止是自己。张纪蒹笑了:“我总是败给你。看来只有认命。”
长久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开花结果,可殷菱臻还是被心上人的“认命说”产生了不满。她微蹙眉头,决定先将这些抛开脑后——她想要更亲密得触碰张纪蒹已经很久了。尤其是在重生之后,她已经做足了准备、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
只是她的驸马似乎还纯洁如白纸,自己不能吓坏了她。于是吻依旧是从简单的触碰开始,而后厮磨,而后噬咬、吸允,再然后——
“这不是命。”轻吻着张纪蒹紧闭的眉眼,努力平复气息的平翎公主轻叹道。
“不是命,是什么?”张纪蒹胡乱抓住对方的衣裳的布料。
“是缘。”公主殿下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