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你回到皇宫,重启遇仙,还可以查清你父母当年遇害的真相,还你父母一个公道,这也是你师父的意思。”
令歌微微点头,一时间他只觉全身无力,原先紧紧握椅子扶手的手也渐渐地松开。
疏风看向令歌,语重心长地说道:“令歌,如今你已在武林大会笑傲群雄,皇后定会邀你入宫面圣,让你为其所用,虽然他们妄图借用遇仙的势力,但他们绝对想不到你是临清王之子。”
“当年太宗皇帝对外宣称,临清王父子皆已丧命……”疏风哀叹着,那段记忆犹如噩梦。
令歌颔首,一时间,他满脑乱糟糟的,只觉得一切像散落在地上的玉珠,来不及用绳线串联起来。
半天,令歌缓过神来,看着疏风问道:“师伯,可是师父说过,我爹我娘的死和朝廷有关,我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疏风摇了摇头,说道:“当今圣上是最尊敬最怀念你父亲的人,只要有他在,那些当年害你爹娘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令歌默然,按辈分算起来,当今圣上便是自己的堂哥,那位钟爱皇后,以萤火梅林相赠的皇帝。
“保险起见,今日之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疏风嘱咐道,“详细事宜我会一一告诉你,你记住便好。”
“好。”
等到令歌回到局前楼时,他发现了一道健硕挺拔的背影,那人正背对着他坐在门边喝着茶,很快,那人感觉到令歌靠近,便回过头看向令歌。
令歌一愣,此人正是秦风澈。
秦风澈今日身着一身玄青色深衣,精气神十足,眉眼间流露出坚毅正气,当真是一代大侠的风范。
秦风澈见到令歌,便站起身来,颔首唤道:“白少侠。”
令歌颔首,定了定心神,说道:“秦大侠。”
“白少侠叫我风澈就好。”秦风澈说道。
令歌微微点头,道:“风澈兄,昨日多谢你出言相助,这才让更多的人相信并非我所为。”
“应该的,你原本就不是凶手。”
令歌颔首,他抬眸一看,发现前院里竟还有各门各派的武林侠客,以及好几箱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箱子。
秦风澈转过头一看,解释说道:“那会我去许宅,管家说你来了局,我这才找了过来,谁知没来多久,就看见他们也到了这里,想来都是来向白少侠你赔礼道歉的。”
令歌微微一叹,说道:“只要不是再来找麻烦的就成。”
那些院子里的武林侠客见到令歌前来,立马一窝蜂似地往阁楼里涌来。
“白少侠!昨日都是我们一时糊涂,这才听信了小人谗言,今日是专门来赔礼道歉的。”那些武林侠客解释道。
令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侧过头时发现风澈已经往架后面走去,想来他身为华山派的大弟子,一时半会最好不要出现在各门各派面前才是。
这时,辰玉走了出来,对着那些武林侠客说道:“你们的歉意我们知晓了,留个名,带来的礼物我们这就收下。”言罢,辰玉便向梦珏几个童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童便立马到前院把几大箱子的礼物往阁楼里面搬。
局有一些生原本正在看,见此阵仗也纷纷放下本在一旁留意起来,昨日武林大会他们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后续。
如今他们对令歌这位“冷面要侠”愈发佩服,不愧是令贡士的至交。
那些武林侠客虽然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今日他们是来赔礼道歉的,能让对方接受道歉收下礼物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各位侠客,大家都是江湖之人,无需过多解释,礼既然我们已经收下了,谦你们也道过了,之前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江湖再见,大家都还是朋友。”辰玉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今日白少侠还需静养,我们也不便招待,各位还是早些请回吧。”
令歌看着辰玉,只觉辰玉此时整个人都绽放着无限光芒,比那洛阳华灯还要耀眼夺目,他顿时心生崇拜感激,还好有辰玉,要不然今日想把这些人都打发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那些人原本还想巴结一下令歌,结果见令歌在一旁一言不发,眼前这位女子说话更是滴水不漏,他们也只好悻悻然地离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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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不得罪这清飖局就好,巴结高攀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们心想着。
昨日折雪指认余连时,这些武林侠客总算明白,皇后和东宫都有意出手帮助白令歌,可见其绝不是一般人,只恨他们被那余连蒙蔽了双眼,差些得罪了白令歌。如今看来这白令歌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绝不是一个记仇之人,否则他们方才就没那么容易能离开局了。
待到那些侠客离开以后,风澈这才走了出来,他惭愧地对令歌说道:“我一个人也没有带什么贵重礼品,只是带了我们华山派专门治疗伤口的药。”
说着,他便从怀中去出了一盒药膏,又道:“这是我们华山派的玉恒膏,用来治疗伤口再好不过,还望白少侠收下。”
令歌接过药膏看了看,虽然药膏装在盒子里,但他还是能隐隐约约闻到盒里药膏的淡淡气味,想来定是上好的良药。
“多谢风澈兄,这药膏我收下了。”
风澈颔首,继续说道:“从前我不明真相,这才伤了白少侠,还望少侠原谅在下。”说罢,他便朝着令歌拱手一拜。
“无碍,都过去了,风澈兄无需自责。”令歌回应道,虽然对于风澈伤过自己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这事归根结底也不能全怪风澈,而且直觉告诉他,风澈就是他一向崇拜的一代大侠。
正想着,令歌也不知道望舒从何处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那就请秦少侠好生记着欠令歌的人情。”
令歌回过头,只见望舒身着靛蓝边白色深衣,正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秦风澈,目光似乎正化作一把长剑,直直地刺向秦风澈。
秦风澈抬头一看,发现正是那日重创自己的白衣女子,他有礼地朝着望舒拱手一拜,说道:“姑娘放心,在下定然会记住欠白少侠的人情。”
望舒没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水。令歌微微舒了一口气,能让望舒主动开口说话的人不多,秦风澈算一个。
秦风澈站直身子后,又对望舒说道:“那日是姑娘技高一筹,在下佩服,不知可否有幸知晓姑娘的姓名?”
令歌心想望舒定不会告诉风澈,本想自己告诉他,好给他一个台阶下,未曾想到那边的望舒已经开口说道:“无可奉告。”
望舒的语气毫无感情可言,眉眼间也尽是漠然冷淡,似乎让她对其余人热心一点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风澈闻言,歉然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