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也都被那周元敲诈了?” 王二找到刘鹤等人诉苦,却不料众人都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 “唉。”刘鹤叹息一声,捶胸顿足道:“周元小二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他说用三十两白银的价格卖我一套上乘的家具。” “要知道,一套上好的家具卖下来足足得六十两呢。” “他足足要卖我千套!” “这,这不是明抢吗?” 刘鹤显然不信天下掉馅饼这种好事。 “不错,他也用相同的法子卖了我胭脂。” “更可恨的是他还带着周峰那等莽夫,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陈鸿气的吹胡子瞪眼。 “唉,谁不是呢。” “我也一样。” “” 几年前那场大战让乾国大伤元气,最穷的时候国里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乾皇无奈下令所有官员皆可从商,无论官职大小,这个方式一直沿用至今。 所以才有这么多官员参与商贸行业。 “算了算了,忍一忍吧,毕竟那日的场面我们也看见了。” 王二叹息一声。 “可是真没想到,陛下能宠爱周元到这个地步。”有人叹息道,“连自己爱妃都能给他。” “嘘,声音小点,你不要命了?” 刘鹤赶忙拍了他一下,示意隔墙有耳。 “可是确实是这样啊,连拦他的齐楚天都陛下被打了一顿。” 王二压低声音,他刚刚亏了那么多钱,过过嘴瘾怎么了。 “没错没错,连进去想求情的齐风都被砍了一只手。” “那场面,啧啧啧。” 有人感慨。 那日群臣被隔在门外,什么都不知道,加上听到王三的话先入为主,这才讨论出一个离谱的事情经过。 “唉,陛下是有些宠周元了,可那又如何,谁让我们的孩子不争气。“ “欸,说到孩子我就来气,那日他居然敢在陛 “谁说不是呢,我那儿子也让我一阵恼火。” “我也一样。” “” 王二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想到自己儿子那日大呼小叫害他丢了面子,手掌只觉得一阵瘙痒。 越想越气,和众人请辞。 “不说了,我回去看看我那不孝子。” “罢了,我也回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我也一样。” “” 凌国。 将军府。 凌国的大将军澍骿正在院中与自己的妻子腻歪,年幼的子女在院中玩耍。 忽然澍骿眉头一皱,扭头朝着一个地方看去,只见右侧的院墙上站着一人。 那人身穿红黑相间的衣装,手持一杆亮银色的长枪。 她的脸庞刚毅而美丽,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她忽然出现,犹如风中的烈火,寂静中的雷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什么人,胆敢在闯将军府。” “快下来。” 家丁很快发现了她,一个个围了上来。 段凌从院墙上跳下,目光注视着澍骿。 “都退下。” 澍骿对着众人说道,她的妻子起身招呼着孩子离去。 院中只剩下二人。 “小姐,你怎么来了。” 澍骿示意对方坐下,段凌也不磨叽。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派人寻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澍骿抱怨道。 七年段凌得知自己兄长夺走自己一切后,便从此了无音讯。 “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段凌接着说,“顺便再寻人治治我这心疾。” “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你这日子倒是舒坦。” 澍骿笑了笑,随即担忧地问: “怎么样,这么多年,心疾寻到良方没?” 段凌从九年前便不知什么原因得了这个怪病,每逢新年到来,别人都在欢欢喜喜地过大年。 唯独段凌捂着心脏,疼得面色扭曲,浑身直冒虚汗,有时疼得晕厥过去,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半月,半月后又和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段凌的父亲也就是凌国当今圣上他爹,愁得半死,为她寻遍天下名医都查不到病因。 “寻到了。” 段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滑稽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寻到了就好,寻到了就好。” 澍骿笑道,他没有注意段凌的小动作。 “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会欣喜的。” 澍骿又想到了自己年少时跟着先帝上场厮杀的时候。 眼眶不由得红润。 “不说那些,你先说说凌国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还有我那兄长又做了什么。” 段凌语气有些怒意,这些年来她一直呆在乾国,尽量不去听与凌国有关的消息。 可她这一路行来,越往东面走,路上的所见所闻越让她愤怒。 “哼,小姐你有所不知,那狗皇帝自从勾结异族上位,便开始诛杀朝臣,满朝武位高权重的都被他换上心腹之人顶替。” 澍骿从来都不认可凌国当今的皇帝,但碍于对方的血统,并且段凌一直都没有音讯所以他才没有和对方翻脸。 “什么?他居然勾结异族。” 段凌眼睛瞪大,难以置信。 那一年她一直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当中,无暇去关注外事,当她得知自己兄长继位后,以为对方是顺民心所向,也就不在于他相争,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靠的是异族上位。 他怎么敢的啊? 那被我们凌国铁骑杀穿了几百年的异族,他怎么敢去勾结啊? “不仅如此,那个不学无术的怂包,在异族的长刀下居然吓得腿都站不直。”澍骿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他怂就算了,竟然敢把老祖宗的土地都割让出去,而且还还。” 澍骿气得说不出话。 “还怎么了?” 段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