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的手下过来收拾羽昊春田的遗体,只见他面目如生,甚至嘴角微带笑意。我看着留在桌子上的兵器,慨叹这一代剑豪,终死于异国他乡。
晓军已经冷静了下来,把自己又窝在沙发里,盯着三少,一字一句说道:“死了这么多人,这下你他妈满意了?”
三少的脸变得铁青,转而又变成惨白,表情扭曲,明明暴怒至极,却强忍保持沉默。
在众人的逼视中,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带领一行人径直离开。
晓军走过来问我怎么样,我低头看看,摸了摸,道:“皮外伤,血已经止住了。”
晓军皱着眉头说:“我看好像要缝针。”
他环视四周,看着委顿的魁梧慢慢道:“今晚真是一场惨胜!三个人,他妈的伤了俩。”
刘大结巴说:“刚才真该把那个养的顺道砍死!脏脖子太冤了!”
晓军摇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他示意一个手下,那个人走进里屋,不多时,拿出一个好大的编织袋子,那个人把编织袋子放到桌子上,拉开拉链,双手把开口往两边分开。
赫然是满袋子一沓沓的钱。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晓军道:“今晚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做的事情,以后可以再细说,不敢说刀口舔血,也是绝对有危险性。兄弟们回去考虑周详。心里害怕的,理解;愿意参加的,欢迎。但是有一点,每个人拿一沓钱走。”
有的人正要开口,晓军摆摆手:“不拿钱不让走。我今晚很累,等会还要去看赵其武,不想多说话了。”
他重重的坐下,不再说话。
同学们相顾无语。刘大结巴走过去,从编织袋里拿出一沓钱,回头跟晓军说:“军子,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大家向我们三个人示意,陆续离开。
慕容扶着我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我靠在沙发背上,舒服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唐玄德忽然说:“对那个美洲巫师,我委实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并不怕死,怕的是耽误你的大事。”
晓军温言道:“完全理解,不必多言。”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问晓军:“你这么闹腾,不怕左邻右舍上来查看,或者打电话报警?”
晓军淡然一笑:“这个单元的房子几乎都被我包下来了。”
我只有扯淡的笑。
晓军说:“桀子,今晚辛苦了!差一点没法跟你爹交代。钱我单独给你,打在魁梧给你的卡号上。”
我有些生气:“晓军,你说的是什么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看我是那贪财的人吗?用不用我再给你发遍卡号?”
“操!”
“操!”
慕容看了我的伤口一眼,忧心忡忡道:“桀哥,你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晓军把身子直起来看向我:“你这不行,真得去医院缝针,魁梧也一起去。”
我们赶到平都人民医院急诊,魁梧内伤较重,反而没什么外伤,而我却需要缝针;这期间晓军正要去找脏脖子,耍尿迷打来了个电话,说是赵其武伤势严重,已经往上级医院送过去了,他们现在正在高速上。晓军和魁梧商量了一下,决定马上开车赶过去,至于我,就让慕容先招呼着。
急诊的小医生一边给我缝针,一边不停看着慕容莞尔,神色复杂,估计他是真想不通,这么漂亮如天仙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找一个打架斗殴、浑身流血的痴肥老流氓。
等收拾完,天已微微擦亮。我们就在单位附近的古见煎包那里吃早饭。还别说,他家的各种馅料的煎包、煎饺、馅饼、油条味道还真不错。我喝着稀饭,左手拿着煎包艰难的往嘴里塞,慕容抢过来,直接喂给我吃。店老板个老东西一边在里头的大电饼铛上打煎包,一边目光复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