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等人一脸呆滞。
这是除夕了?
怪不得满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他们一路北上,皆是马上行军,与百姓秋毫无犯,竟然连除夕都不知道!
陆远微微沉吟,中平六年即将过去,新到来的不是中平七年,而是初平元年。
轰轰烈烈的一年!
这一年里,天下诸侯将董卓赶到长安,随即割据自治,大汉由此名存实亡!
陆逊呆了呆:“那,我现在七岁了?”
“对,你现在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陆远重重拍着陆逊肩膀,乐呵呵道:“去帮为兄分担点大事,将士们都不知今夜是除夕,你去与他们同庆!”
他对陈群欣赏有加,现在不宜离开,幸好陆逊可以全权代表他。
陆逊一丝不苟,神色振奋:“对,我现在是男子汉了,我要与将士们一起!”
陆远一个眼神,许褚连忙跟上陆逊,暗自保护。
陈群看他们的样子,顿时心头了然,再次举杯笑道:“将军为国操劳,竟不知年关,陈某敬佩!”
“南北驱驰,不知岁月!”
陆远唏嘘感慨:“我辈武夫皆是如此,让陈兄见笑了!”
陈群连连摆手,将酒水一饮而尽,向外招了招手。
一个白面生当即走入客室,年纪不到三旬,容貌很是俊朗,一身长袍看着像是儒士,却抱剑在怀,目光凛冽。
陈群豪迈笑道:“徐福兄弟,去账面上支取十万贯,给讨逆军的将士们分了!这是陆将军给自己将士的赏钱,与陈家无关!”
白面生抱剑领命,江湖气十足。
陆远欠身称谢,心中暗赞陈群会做人。
十万贯并不多,但在这年关场景,却能暖了将士们的心。
而且陈群强调与陈家无关,显然不想被误会成收买军心。
陈群自斟自饮,春风满面:“将军觉得徐福如何?”
陆远回想一下,笑呵呵道:“不卑不亢,气度不凡,却杀机凛冽,可见胸中自有韬略,但却藏着不平之事!”
“将军慧眼,徐福正是陈某所说的一喜!”
陈群击掌赞叹:“徐福为人任性好侠,随水镜先生学习韬武略,只因杀人而被官府通缉,现已改名徐庶。有心投奔将军,只要将军收留,必能成为将军助力!”
陆远一怔,刚刚那人竟是徐庶,而且还主动想要投奔自己!
他之前想要收服一人,何其艰难!
看来随着报纸传遍天下,他声名鹊起,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名声!
典韦瓮声瓮气:“主公,这个徐福,呃不,徐庶和典某很像啊!”
“你们经历确实很像!”
陆远满心欢喜,哈哈笑道:“你去告诉他,官府的事陆某担下了,但大汉自有法度,今后不可再擅用私刑,所遇不公皆有大军做主!”
典韦愣了愣,随即撕下一整条烤羊腿,转身离去。
陈群呆呆看着典韦身形,由衷感慨:“真壮士也!”
陆远忍不住笑道:“我等粗鄙匹夫,平时随便惯了,陈兄见谅!”
意外收服徐庶,确实是陈群送他的一喜,至于徐庶的那点官司,只要身在讨逆军中,官府中谁敢来管!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生!”
陈群神色郑重:“将军诗作,陈某都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仗剑杀贼,如果将军是匹夫,那陈某就不敢再称读人了!”qqne
他说着连连举杯,豪迈高歌:“秦时明月汉时关,滚滚黄河蓝蓝的天,壮士铁马将军剑,旌旗万卷冲长安……”
陆远不免得意,看来讨逆军声名在外,陈群也知道他们的军歌了。
“陈兄,陆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陆远呵呵笑道:“陆某有心拜访水镜先生,却不得门路,还望陈兄引荐!”
他做事不喜欢拖沓,既然现在只差司马徽,就想着一次把事办完。
“此事简单,陆兄稍等!”
陈群乐呵呵道:“水镜先生为人,向来不愿意参与是非,将军要是恭恭敬敬求见,他肯定避而不见,陈某找他来吃喝,他反而会高兴前来!”
他向外招手笑道:“听到了吧,去安排下!”
陆远心中惊奇,牛人果然都有不凡癖好。
他想着让陈群引荐,是为了礼仪,但听陈群的意思,礼仪越重,反而越难请人。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老农走进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