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阵吵闹,同时也惊动了医馆深处之人。
窦秋河从医馆深处的药房内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见白之华,花子归均一身白衣,一头银发,仙气飘飘的站在门口。白之华低着头,紧握拳头,花子归凝视白之华,缄口不言。周围的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一般,谁都不敢靠近。
水柏见窦秋河之后,生怕窦秋河又去插上一脚踢到炸弹,故而立即站到窦秋河身前去。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谁惹花子归谁死。
窦秋河:“水柏,这时,什么情况?”
水柏:“误会误会,秋河哥哥你就不要多问了。”
这种情况,窦秋河怎敢多问,但是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窦秋河:“子归兄,之华兄,有什么事,还请移步到里屋去说吧,我这小店还得做生意呢。”
花子归:“无需,即可就走,本是过来道别的,没想惹这一点小事……”
白之华:“呵,小事?花上陌,多少条人命在你手上,你竟然说是小事!”
白之华眼眶湿润,一阵寒笑,苦苦自责。
白之华:“我有什么资格说你,我自己是怎样的人我都不记得了,也许我也是个毫无人性的杀人呢。他们都说我是吸血魔鬼,可能就是真的呢……”
白之华抓着自己一头银发,痛苦万分。
花子归一把抓住白之华的两手腕,道:“缓缓,别去想了。你不是,听到没有,你不是!以前的你,心系天下,无数次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你斩妖无数,人人奉你为人仙。这一切我都替你见证了,懂吗?他们说的这些话,你别信。”
白之华:“我不信!我一定也和你一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不然我不过一个凡人,死了连个魂魄都四分五裂,那不是我罪该万死吗。”
花子归:“你从来不会是个凡人,你的魂魄会被四方争相抢夺,那是因为你修为登峰造极谁人不垂涎。你本是可以以肉身飞升为圣之人,但是为了我,你放弃了所有的锦绣前程……缓缓,你就是要怪,也只能怪我,知道吗。”
白之华:“花上陌,我也许可以为了你放弃当什么神仙,但是我不一定会为了你,而去杀人性命。”
花子归:“缓缓,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
水柏,窦秋河瞪大了双眼,花子归居然真的给白之华道歉了,似乎,他也只会跟白之华道歉罢了。若是让花子归去黑齿国的衣冠冢面前道歉的话,估计花子归没把那黑齿国的衣冠冢给掀翻都不错了。
白之华:“所有的消息,不可能都是空穴来风,我一定杀过人,我一定吸过人血,一定有……”
白之华开始精神错乱,行为乖张,诡异,可怖。连隔壁的小孩都给吓哭了,纷纷躲了起来。
好在花子归钳制住白之华的两手腕。白之华拳打脚踢,几经癫狂的边缘试探。
花子归始终未松手,白之华一疯上来,逮着花子归的手就咬了下去。花子归只一邹眉,但是依然未就手松开。
虽然花子归并不清楚白之华到底有没有吸食过人血,但是万一真的有的话,白之华若想起一定会生不如死,自责亏欠一生。
花子归跟着白之华从小长大,十分清楚白之华是怎样一个人。白之华绝不会滥杀无辜,即便是敌手也不会置于死地,每次斩妖,超度亡灵这种事都是白之华一手进行的,自己只会在一旁等候。
似乎白之华很怕自己就是那个吸食人血的魔鬼,精神都崩溃了。
白之华咬着花子归的手腕,手腕上,渐渐的渗出血来。白之华嗅着这股血腥味,莫名的不知道刺激了自己那根神经,眼眶发红,极度亢奋。
白之华肆无忌惮的吮吸花子归手腕上的鲜血,花子归除了一脸的心疼之外,就这样任由白之华发着疯。
窦秋河见状,想起了白之华曾埋在自己脖子里吸食自己鲜血的模样,手就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脖子。恰好这一举动被白之华的余光扫到了。窦秋河脖子的牙印突然像是刺激白之华想到什么一样,无人防备,而且动作敏捷到,没人反应过来,白之华就已经抓住了窦秋河,一头朝着窦秋河脖子上以往的那个牙印咬了下去。
好在花子归反应迅速,立即就拉住了白之华,但是此刻,花子归也注意到了窦秋河脖子上除了一个刀疤之外,刀疤上面就是覆盖着上下两排牙印了。花子归心里一个咯噔,直觉就已经告诉他,白之华曾经吸食过此人的鲜血!
原先花子归低落的情绪也只是限于他跟白之华两人的事,但是此刻见窦秋河脖子上的牙印,莫名的就火大了起来,心中一百个疑问与不爽。一想到白之华身体贴近把头埋在这个男子的脖子里的模样,花子归就怒火中烧。加上窦秋河总用那样倾慕的眼神凝望白之华,花子归心中的醋坛子瞬间就打翻了。
希灵剑从乾坤袖中窜出,而水柏已经回过神来,反应迅速的抽出匕首,挡下了花子归这一剑。
花子归剑尖直指窦秋河,神情凌然愤怒。
花子归:“说!你跟缓缓直接发生过什么!多少次!”
白之华依旧疯癫,见花子归、水柏两人拔剑相向,而花子归的形象刚在白之华面前崩塌,这就立马责怪花子归,想要挣脱花子归的束缚。花子归没有理会白之华,一手拉这白之华靠在自己身后,似乎正在气头上,只拽着白之华的手腕发红。
花子归:“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一剑刺穿你心脏,你就别想再会复活!”
窦秋河:“子归兄,你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
水柏:“子归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秋河哥哥。秋河哥哥他不会说话,你不要跟他计较......”
窦秋河:“水柏!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我们有错什么了吗!”
水柏微微侧头低声道:“秋河哥哥!你就别说话了!”
继而又朝这花子归,水柏十分清楚花子归对白之华的感情,更明白花子归对白之华的私独占有欲,这个档口上跟花子归对着干,估计他和窦秋河都不会再有重生的可能了,所以语言极其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