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跪着一个青袍生,年纪二十来岁。
再没有旁人,不过此刻他的神情有些痛苦,一边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脑袋,一边求饶。
恭喜和秦娴对视一眼,皆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是神经病?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
生此刻已经痛得满地打滚。
秦娴两人都有些不忍心看,不知道该有多痛,生额头都被自己捶得裂开口子,鲜血直流。
忽然生放下双手,那种痛苦好像离开了,生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半晌说了句:“小人知道了!必不会耽误主上大事!”
随后无神的双眼渐渐恢复神色,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秦娴与恭喜所在的方向。
恭喜看得无趣,转头见秦娴无一点害怕之意,不禁多看了秦娴一眼,见血腥这样的事,小小年纪却能形不于色,真不知他是天性如此淡漠,还是故作镇定隐忍不发。
就在这时,屋内前一刻还仰面躺在地上的生,突然飞身而起,从桌上剑鞘中“唰”地拔出一柄三尺剑,如闪电般刺向恭喜!
秦娴大惊失色,顾不得自己,秦娴“砰”的一声撞开恭喜,拦在生身前,一道红光飘过,秦娴被生一剑透胸。
那生不停,一脚踹飞秦娴,拔出三尺剑,出手如电,继续刺向恭喜。
恭喜此刻还震惊于秦娴,竟然萍水相逢,就挺身而出替自己挡剑,真不知说他傻,还是善,不过此刻由不得他多想,剑到了。
恭喜一个驴打滚,闪过迎面一剑,不待松口气,第二剑紧随而至,暗骂一声,剑光咬得太紧,根本没法还手,就这样恭喜躲着剑光在地上滚来滚去。
终于生一剑擦到了围栏,剑势有所放缓。
恭喜抓住这空挡,直接向后倒去,足足滚了四五圈才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
终于拉开距离。
恭喜冷冷地看着生,厉声道:“妈的,一个生,还搞偷袭?要不要脸!”
生不说话,抬手就是一剑。
恭喜冷哼一声,方才自己被打个措手不及,如今正面对上,规则限制,都不能行气情况下,倒要叫你看看武道优势所在。
但事与愿违。
生剑法高妙,犹如一阵清风,虽然平淡,剑势却招招直逼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竟是不分高下。
瞅准时机,恭喜蓄力重重一拳砸在剑身,将生暂时打退。
“你这不是儒门剑,你用的是槐园的剑,你到底是什么人?”恭喜有些震惊道。
生依旧不答。
“刚才哭的声音可大了,莫非是哭哑了?”恭喜挑衅道。
生眼神冰冷,望着楼下渐渐围过来的黑骑,随即软绵绵一剑刺出,剑在空中似乎是被风吹拂的柳枝,摇摇晃晃。
但极快!
黑骑恭喜也看见了,但他奇怪的是,生本可以拖住自己,等黑骑支援,可他却突然杀意更甚,似乎很着急?
想不了那么多,电光火石之间,恭喜直接迎着剑光而上,就在剑刃即将刺透胸膛的时候,他身子却诡异地扭转,整个人贴着剑身,靠向生。
生正欲变招,只见恭喜扣住其手腕,口中轻笑一声说道:“迟了。”
“喀咔”几声将生的持剑的腕骨尽数折断,然后回过身来,抄起秦娴扛在肩头,连忙往城外逃去。
黑骑姗姗来迟,扶起脑袋和右臂流血鲜血的生问道:“徐尚,发生何事?贼人呢?”
徐来眼神瞥了一眼秦娴二人离开的方向,叮嘱道:“带回来,不论生死!”
黑骑应声,追了过去。
恭喜背着秦娴在城里躲开黑骑,翻过城墙,涌入人群。
比这森严的地方他都全身而退,别说这半成品的南学了,自然留不住他。
回到茅屋将秦娴放到床上,恭喜道:“有没有金疮药?”
秦娴捂着胸口摇头,艰难地对着恭喜道:“他想杀人灭口!”
恭喜抬眉道:“我们看到什么了吗?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神经病?”
“不知道,总之在他看来我们必须死,我没有蒙面,祖洲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我,师兄你走吧,离开这。”秦娴虚弱道。
恭喜连忙回绝:“开什么玩笑!你替我挡了一剑,却让我丢下你自己走?谁不知道我恭喜最讲义气,不要再提。”
恭喜查探了秦娴的伤势,发现伤及心肺,需要尽快救治,可他一点医术也不懂啊,急得在地上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