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准备码字了,刚才和一群人在写手群聊了阵,突然有了些感触。
迄今为止,也算有完整的近一年网史,再想起晋江,以及之前的榕树下,前后加起来也有个小三年的样子了。
最初,只是在论坛和空间,写着玩而已。直到有一晚,无意中在榕树下,看到了一篇章。
那是一个异国他乡求学的女子,讲述自己片段经历的字。
细腻的字中,透出一股思念、孤独和无奈,第一次看哭了,同时也隐约揣测到,那是我的小学同学,一份埋在心中名为暗恋的情感,悄然于那一晚开花。
于是又看了两遍后,确认是她无疑。也就在那时,有了第一次写的冲动,一是为了能和她有一样的高度,借此可以重新认识到她。
二是为了自己仅存的自尊,毕竟从小到大,除了调皮闯祸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成绩,就是我的作了。
榕树下当时投稿很多次,但都被驳回,渐渐凉了心,重新回到空间里,写着可有可无的话。
直到偶然间,工作一阵子,有同事说:你为什么不试试写小说。
于是,那阵子,写了很多开头。玄幻的、灵异的、情感的、仙侠的,还有看不出是啥类型的。
直到有一次,论坛上有人让我去晋江试试。很早了,那时网还刚成形,没有所谓大神。
晋江上随便写了点,几乎都是草稿,而且没有细致的描写,可以说只是个骨架。
有阵子公司倒闭,四处求职断更了大半年。重新再写后,居然有人还再追,收到评论的那晚,又一次哭了。
一个男孩子,二十多岁的男孩,居然因为一句你又回来了,一直在等你。哭的像个泪人,整整洗了四次脸,早上醒来才觉,枕头边依旧是湿湿的。
然而,生活不是梦想。没有凭,没有技术的我,又一次失业,而这一次以后,我很久没有再写过小说。
只有偶尔,在空间里,写着模棱两可的感触,还有那些不伦不类的短诗。
如今,已过而立之年。看看身边,同年龄的都在谈孩子,谈工作,谈时事热点,谈热播剧、娱乐新闻、综艺节目。
而我,现自己,居然完全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似乎已经被他们,远远的、狠狠的,甩在了后面,一如当年上学时一样,没有所谓的友谊,只有同学情,而已。
就连那个给我感触,刺激我进入互联网时代写作圈的女孩,也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而我,只能藏起我的心,小心的远远看着。
在起点第一次写鬼故事,纯粹的写着玩,拖拖拉拉的写了三万字。过了快五天,想去更新,突然觉有签约站短。
欣喜若狂、心跳加,没错,就是这么可笑的,就像现实中的我,生活在城市里二十多年,不敢跨进麦当劳里去买个甜筒一样。
之后很平淡,我一如既往的写着,虽然没和责编说过话,但是每周都有推荐,是我一直坚持的动力。
只是,惨淡到揪心的数据,最终让我草草完本。之后的大半年,写了诸多开头,但是很不幸,一直说不太监不断更的我,最终还是食言了。
直到16年下半年,生活的压力重新汇聚在肩头。老妈一年前的车祸,终于产生了后遗症,老爸也明显老了,烧的饭菜也没记忆中那么美味。
最关键的,我又要面临失业危机,还和同事有了隔阂,变相的“配边疆”,每个月拿着最低工资线的钱,闲的蛋疼。
于是,重新想到了写作,开了新,太监了。坚持到十万,不过十几个点击,又太监了。写到二十多万,存稿五六万,还是因为不到三十个点击,再度太监。
难道真的注定失败?我不相信,我还要完成自己的誓言:要给父母安排去全国各地的旅游,要让瞧不起我的人看到我在繁华都市买的房,还要四处走走,边走边写。
也许,我的笔,依旧青涩。也许,我的风格,不适合当下的网。但这是我仅存的才华和尊严,即便是死亡的,也带不走我继续下去的心。
——写于218
1:12
紫衣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