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景晖扭头看向薛怀义,薛怀义早已表情恢复正常。
面无表情的对狄景晖道:“狄将军不是还有公干?跟一个孩子斗什么气?”
狄景晖虽然不解其意,但隐隐感觉薛怀义有责怪之意,心想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于是也顾不得姚崇,赶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姚崇也正欲离开,宋璟却连忙作揖:“这位伯伯,你可曾见到我师傅?”
因姚崇适才跟南云坐在一起,交谈甚欢,宋亮料到二人定是朋友,故而称呼为伯伯。
姚崇道:“适才南阁主与卓远兄说是找什么少年,然后就离开了。”
薛怀义听完姚崇的话脸色一变,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话,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姚崇对宋璟道:“如此匆忙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宋璟:“流萤师妹情况十分危险,剑仙前辈命我找师父、师伯商量对策。”
未及姚崇答话,薛怀义道:“姚相不是曾言尚有公务,此间就交给我吧,只要身在洛阳还没有我请不动的大夫。”
未及姚崇说话,萧云道:“薛师所言甚是,此间有薛师和我,姚兄自可放心。”
姚崇虽然不明白薛怀义为什么这么好心,但是想想他说的话也是,为避免跟他冲突,便道:“那就辛苦大师了。”
随即拿出一张名帖转头对宋璟道:“若有事需要我相助,无论谁拿上这张名帖都可以来姚府找我。”
说罢转身而去,薛怀义双掌合十还礼。
待姚崇走后,薛怀义对宋璟急切道:“尊师可是南云?”
宋璟:“正是,大师可认得我师父?”
薛怀义也不答话,道:“受伤那人是何人?”
宋璟:“是我的师姐流萤。”
薛怀义拽起宋璟,道:“快走,带我去看看那姑娘的伤势。”
一众人等跟着宋璟便走,那夏侯傲自然只道流萤是怎么回事,于是也紧紧跟在了后面。
萧云也不知这薛怀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吩咐亲卫道:“尔等分散去找南阁主和卓大侠,找到后务必让他们二人及时赶回。”
说起这夏侯傲武功虽然二流,但人脉着实不简单,他跟这薛怀义也多有往来。
薛怀义见到流萤时,流萤双眼迷离,浑身红肿。
萧云对纯阳子道:“前辈,这女娃怎么样了?”
纯阳子道:“老夫适才为萤儿把脉,只觉她体内血气沸腾,似是中毒却又不完全像,实在奇怪。”
一旁的萧衍满脸沮丧,带着哭腔道:“萤儿吵着浑身好似刀割,疼痛万分,几欲自尽。”
薛怀义一把扯过夏侯傲:“老匹夫,是不是你搞得鬼?”
夏侯傲眼见薛怀义发怒,浑身战栗,强辩道:“此事跟老夫无干……”
薛怀义跟夏侯傲本是同道中人,又岂能不知他是个什么货色,怒道:“本座今天把话撂在这,这姑娘活你活着,这姑娘有个什么闪失,我让你整个断刀门跟着陪葬。”
夏侯傲听罢下的面如土色,连忙道:“这姑娘是中了南海轻金木之毒。”
薛怀义:“快快解读,小心你人头不保。”
夏侯傲颤颤巍巍道:“南海轻金木没有解药……”说着妖精偷偷着看着薛怀义。
薛怀义登时大怒,举掌就要将夏侯傲击毙当场。
夏侯傲连忙说:“但我知道如何帮这位姑娘减轻痛苦。”说罢连忙招呼弟子拿来一个红木盒子,打开盒中是一块翠玉。
夏侯傲道:“这时北海千年寒碧,可压制轻金木产生的燥热、刺痛感。”
说着将寒碧放在流萤手心,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流萤不再呻吟,浑身的红肿也退了下去,接着就昏昏沉沉的睡去。此时南云也赶了回来。
夏侯傲见薛怀义脸色略有缓和,连忙道:“此毒也不是无药可救,这轻金木长虽南海但对应五行中的金,因火克金,故而生长之时毫无毒性,质地坚硬赛过五金之器,但十分轻盈,故称轻金木,但是一旦被从树身上取下晾干遇血即溶,同时产生剧毒,中毒症状和这位姑娘一样。”
薛怀义:“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快说如何解毒?”
夏侯傲急忙道:“若要解毒,须按照五行相克之理,寻找生于西方的昆仑暖玉,这暖玉来自天外奇金,生于水中,正是这轻金木之毒的克星。”
南云道:“你说的是昆仑玄潭中的暖玉?”
夏侯傲:“正是。”
南云:“我此间事了即刻动身前往,入昆仑取玉。”
夏侯傲:“这位大侠,你须三个月内赶回,这千年寒碧只能压制这毒性三个月,迟了恐怕这姑娘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