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儿的意思说得很明确,老大家不给钱,没事。
不给就不给,反正已经四年了,也没见你们给过钱。到了这个份上我也直说了,这次是最后一次给你家收拾稻田,以后别啰嗦就行。
何氏脸上的笑容,让王氏觉得忒刺眼,一个愚蠢的婆娘。
就为了一罐破钱的事,把两兄弟给彻底弄生份了。
陈新泉看着娘亲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娘亲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大伯家分割清楚,日后大伯家的田地,大伯家自己打理,别老来麻烦我爹娘。
陈新泉暗自叫好。
如此一来,他也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读。
陈友河见没人提出意见,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大哥家的庄稼,他真心不想继续接手。
老娘时常催促他去帮衬,他抹不开面子,那是不得不去做。
可是,大嫂何氏每季收粮食时,一句好话都没有,他也是有怨气的。今日把话说开了,他也省得老被母亲催促去大哥家稻田里忙活。
饭后,陈新泉放下碗筷,早早回了村尾的家里。他不愿意和陈新国陈新泰待一块。
这两兄弟仗着个子比他高大,又都上了梅氏族学,总是想着法子欺负他。他懒得和他们玩耍,他还是回家和柳韵说说话。
柳韵身上的外伤已经结痂。今早给陈新扬送汤药时,陈新扬说他昨日夜里已经没有在打摆子了。
又问陈新泉,汤药他还需喝几日。
陈新泉看着刘氏道:“你儿子好了。他的病好了,你是不是可以兑现承诺,把柳韵的婚拿出来了。”
刘氏还等着陈新泉将十五两银子给她,哪里愿意现在把婚交给陈新泉。
“韵姐姐,我弄了一碗鸡汤回来。你快快起来喝鸡汤。”
房门外,陈新泉敲了敲房门说道。
“进来吧。泉弟这般早就回来了。我都还没饿,泉弟又给我带吃的回来了。”
柳韵让陈新泉进来,她自己起身坐在床榻上。
陈新泉进门,把手里端着的小半碗鸡汤放到桌上。
“唉,我这手不够稳重,回来的路上,把鸡汤洒了大半,真是可惜。”
陈新泉念叨一句,便去扶柳韵起床。
“姐姐先整理一下衣襟,我去给姐姐端一碗温水来漱口。”
陈新泉见柳韵衣裳有些凌乱,他透过柳韵巍峨的山峦隐隐看到一些白皙。
柳韵身上的衣服是谢秀儿的,柳韵此时还未长开,身材与体型和谢秀儿无法比拟,但皮肤却甚为白皙。
待柳韵收拾妥当,陈新泉端着水进来。
柳韵再次道谢。
“姐姐可否自己喝汤,是否需要我喂你?”
陈新泉原本是想着亲自喂柳韵喝汤。
但现在,柳韵手臂活动自如。他不能表现的太过亲昵。
柳韵觉得自己已经欠了陈新泉太多,哪里好意思要他喂。
“不劳泉弟了,我手臂恢复的蛮快的。现在,手臂能活动自如,正想活动活动。”
她拿起瓷盅慢慢喝起来。
“唉!可惜我不会写字,原本有好多事要去做。我一个娃娃,就怕被别人轻慢了。”
陈新泉说起自己的烦心事。
“泉弟有何事,需要写了字方能去办的?”
柳韵道。
“唉,我把蚊香配方贱卖了,现在我后悔死了。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