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没这么说。”
“没这么说?行行行……我不跟你多说。哎。你犯了门规,就得按门规处置!我看你小子还有点不服。这么着吧……”“啪!”丁彦平一抬手,又把另外一根四象祥云螺旋枪扔给了乎尔复。“这一对枪就扔你。你起来,拿这一对枪来扎我!你不觉得你能耐吗?你来扎扎我。我今天什么兵刃也不用,就空着手。如果说,你一枪把我扎死,你走的道路就对了。不但我死而无怨,我还祝福你。怎么祝福?这一对宝枪就赠给你了。以后道路你爱怎么走怎么走,再也没有人阻拦你了。你这一对抢要胜不过,哼哼,小子,今天,我可要你的命!来吧!”
“我……”乎尔复端着双枪,“师父,弟子不敢。”
“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啊?别来这一套!要想走自己的路,要觉得别人当了你的绊脚石。小子,记住老师最后告诉你的一句忠告:就把这个人给除了,把这块绊脚石给搬了!比什么都强啊。一方面,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走自己的道路。另外一方面,又心怀妇人之仁。那怎么能成功呢?像这种人,活在世上还不如不活呢!乎尔复,端起枪来!今天扎死我,成就你!扎不死我,我就要清理门户!现在是个抉择!年轻人,遇到抉择,不能当即立断,可要吃大亏哟!”
就这番话,震耳发聩!别人听到,就觉得这老头儿逼人太甚,怎么能这么对待徒弟?但是,燕山公罗成就站在自己父亲身后。罗成今年十六岁,正是世界观、人生观养成的时候。这番话对罗成影响极大!“嗯!”罗成点点头,“这老头这番话说得挺有道理呀,也挺中肯的。世界上是可不是这样吗?谁挡我,谁是我的绊脚石,我就应该不留情面地把他踢开、把他除掉!否则我怎么成长啊?我怎么发展呢?谁让你当我的绊脚石呢?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必须当机立断!这话我记住了!”
但,乎尔复还是不敢。
“嘿嘿嘿……”丁彦平一看,“我说你这小子没出息吧?你就没出息!既然你不敢动手,又不敢向自己下手。那老夫我就帮帮你。啊……着掌!”“啪!”往前一个箭步是抡掌便劈。这一掌挂定风声,“呜……”下来了。
老头那掌,力能开碑。拍到脑袋上,这脑袋就得瘪了。乎尔复知道厉害,一看掌过来了,不能不躲呀。赶紧往旁边一躲。老头一掌劈空。“唰!”横着又一掌。乎尔复赶紧又一闪,这一掌又走空了。“着腿!”下面一个扫膛退。乎尔复赶紧旱地拔葱往上一跳,“嘣!”跳出去有一丈开外,这一腿落空。
“嗯?小子,还不还手吗?”
乎尔复苦笑一声:“师父,您,您别逼徒弟。徒弟已然让您三招了。您要是再进招,徒,徒儿我就……”
“你就怎么的?你就还手是不是?那来吧!”丁彦平像发了疯似的往前就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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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尔复一看,不打不行了。本身他也不是一个顺从之人,也是个叛逆青年呢。牙关一咬,“师父啊,这可是您逼的!着枪!”这枪往前杵了。
“哎!”丁彦平乐了,“早该如此!你只要一动手,咱们俩就没了师徒之情了!”
你说丁彦平多毒吧,你逼人家动手。人家动了手了,你反倒说人家:“只要一动手就等于人家把师徒之情给撕破了。”把责任黑锅全扣在人家脑袋上了。这就是丁彦平!这个人,您往后看。他为什么最后的结局是非常悲惨的?跟他这个性格有直接关系!丁彦平临死的时候还给自己恨的人扣了一顶大帽子,让这个人永世不得翻身,活在愧疚和骂名之下!要么说,这老头儿毒哇!
这句话使乎尔复的心瓦凉瓦凉的。这个时候,乎尔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打不行了,怎么也是一死。“既然如此,师父,别怪徒弟,这是您逼的!着枪!”往前开始递枪。
丁彦平嘿嘿冷笑,“好吧,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几年功夫如何了。唉!养什么都不能养人啊,收什么都不能收徒弟呀!”
“啪啪啪……”师徒两个人就在这银安殿上打起来。那些歌女全吓跑了。众人在旁边也不敢上前阻拦。人家师徒两个人的事儿啊。罗艺也没辙,你说这怎么办呢?知道这个三哥犯上脾气来,九条牛都拉不回来啊。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动手。王威在旁边有点看明白了,王威心中恨啊,恨谁呀?恨丁彦平!“这老糟头子把徒弟逼成这样,哪像是个当师父的样?唉!人老不讲筋骨为能。我看你的能耐能有几何?最好是被乎尔复一枪扎死在这里。乎尔复扎死了师父,那就背上了弑师的罪名啊。这个罪名只要背上,人这一辈子就翻不了身啊。到那个时候,走到什么地方,这乎尔复就变成人人叫骂的一条狗了。他就没地方去了,只能投在我身下老老实实的被我压制住、替我服务啊。嗯!最好如此!”众人那是各怀心腹事。
再说战场上,乎尔复大战丁彦平,虽然手里使双枪,但是丁彦平没有把双枪的绝招传给乎尔复啊。他使双枪的能不知道怎么破双枪吗?简短截说,两个人打到二十多回合。乎尔复一枪扎过去,丁彦平“唰”一闪身,“啪!”就转到乎尔夫旁边了,立掌“砰!”在乎尔复手腕上立劈一掌。乎尔复一疼手一松,这一杆枪就落下来了。丁彦平海底捞月就把这杆枪捞在手中。“欻!”一耍枪花,“啪!”这枪尖正点中乎尔复另外一只手腕子。乎尔复“哎哟”一声,手又一松,另外一杆枪也落下来了。丁彦平又是一抽身,反背把这杆枪也抓在手中。双枪一拧,下面一腿,“噗!”就把乎尔复踹倒在地。乎尔复俯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丁彦平往前一迈步,“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呀,我要清理门户!”往上一举枪。
地上乎尔复把眼一闭:“完了!我这一生就此交代!我这一生,活的前半截,颠沛流离;中间这一段儿,被丁彦平控制;好容易自由了一年半。嘿嘿!还没尝到人间的乐趣呢,就此要撒手人寰!也罢,人生苦短。干脆,我就挨这一枪!”把眼一闭就等死。
就这个时候,有人高喊了一声:“枪下留人!”“噌!”就窜过一人,双手一拦,就挡在了丁彦平身前。
“哎……”丁彦平这枪刚刚想往下落,前面闪过一人,那不能扎别人啊。老头子赶紧把枪收起来。仔细一看,拦住自己的是谁呀?幽州刺史王威。
王威一看,不好!自己精心培养的乎尔复要被他师父杀死。那哪儿成啊。这是自己的一枚重要棋子。好容易物色了这么一员大将,哪能被人给杀死?赶紧过来给拦住了。
“丁老王爷,您息怒,您息怒啊。这是您的徒弟呀。哪儿能下此毒手啊?前不该、万不该,他也没犯死罪呀。您老人家手下超生。我在这里求求情了!”
丁彦平一看,“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门户的事,不用你管,给我闪开!”
“我是幽州刺史。再怎么说,也是国家命官啊。老王爷,能不能给我这个薄面?”
他过来一拦,他兄弟高君雅也过来了:“老王爷,我也在这里,我也替乎尔复求个情。乎尔复也是个难得的人才。您好容易培养出一个人才,您不能因此把他给废了。”
说这话的时候,高君雅用求救的眼光看着张景柱,那意思:“这就是我想让他夺先锋的人选,你赶紧给说句好话。”
张景柱毕竟是钦差大臣,一看,赶紧转过来,“哎呀,老王爷,下官也向您求情啊。今天这是喜宴啊,燕王世子晋封为一等燕山公,再此摆酒祝贺。您在这里要杀徒弟,皇上的面子也不好看?”是啊,人家钦差大臣是如朕亲临的,你这不是不给皇帝面子吗?
“这个……”丁彦平就一愣了。
罗艺一看,自己也得说话呀。虽然,罗艺不爱管。但今天毕竟在大喜的宴会上,他也不愿发生血光之事。“哎呀,老哥哥,何必这么动怒啊?男子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这个徒弟不孝,你再收一个不就完了吗,何必动怒?”
“嗯?”这一句话提醒了丁彦平。丁彦平转眼看到罗成,“好啊!嘿嘿,乎尔复,你不愿跟老夫学呀,世上想跟老夫学的人多得是!罗成啊,你说对吗?”
罗成一听,呦!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