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程院长吗？”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程院长转身看，发现是个和楚谣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我是。”他温和道，以为是楚家的小辈，因为楚谣的原因，爱屋及乌，程院长对楚家的人印象还算不错，“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是楚言儿，楚谣是我的姐姐。”楚言儿一脸崇拜地看着程院长，“我很仰慕院长，可以和您聊聊天吗?”
楚言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是谁？
这可是程院长啊，天城学院的院长。
天城学院是哪儿，所有人最想去的地方。
凭什么楚谣就能被程院长青睐，亲自求成为自己的徒弟，她和楚谣年纪相仿，一定也有这个机会，楚谣那个傻子居然还拒绝了，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她成了天城学院，院长的弟子，那小小的十九区楚家算什么，到时候楚谣就不会压她一头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疯狂滋长。
“可以啊。”程院长微笑着，保持着自己的良好风度。
楚言儿一脸腼腆，“言儿虽然是楚家的嫡系，却是比不上姐姐的，大家都围着楚谣姐姐转，我很羡慕，过几天上课老师要考察我异能，程院长可以帮忙指点我一下吗？”
这话在程院长耳中听着就好像变了味道，楚家围着楚谣转，就从而忽略了其他晚辈，表现的她楚楚可怜。
但他一脸不以为意，“言儿是吧，阿谣丫头确实天赋极好，大家都不希望她埋没了，所以可能就忽略了你，不过也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相信你天赋也一定很好，你加油。”
楚言儿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怎么能说的这么自然这么无所谓，就因为楚谣觉醒了空间异能吗。
什么金子总会发光，都是借口。
她垂着眼，隐隐有泪珠摇摇欲坠。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阿谣……”
“那是自然的，阿谣丫头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人还是很讨喜的。”程院长与有荣焉。
楚言儿，“……”
这天没法聊了。
楚谣态度这么恶劣，还要热脸去贴冷屁股，活该收不到徒弟！
“程院长，我很喜欢你，听说你在收徒……”
程院长上下打量她半晌，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什么异能，几阶了？”
楚言儿喜出望外，“我是木系异能，现在四阶了。”
她没有说自己服用过进阶药剂的事情。
十六岁的四阶木系异能者，在天城不足为奇，程院长一脸漠然，这种想进天城学院总部一点可能都没有。
“天赋不错，继续努力。”
绝口不提收徒的事情。
楚言儿不甘心，“程院长，我知道您喜欢姐姐，但是姐姐心不在天城，您再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不喜欢？”程院长有些不乐意。
天城是什么地方，无数人争着抢着想进去，可是总有人弃之如敝履，来十九区后他听到的天城都被贬低的不成样子了。
这话问的楚言儿当真愣了愣神，她想了想才道：“姐姐舍不得楚家，舍不得爷爷，她从小在十九区长大，对这里很熟悉，自然是不愿意走的，这里还有她的朋友。”
这种话程院长已经听了不止一遍了，耳朵都长茧了，当即摆摆手，有些不耐，“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说。”
楚言儿有些失望，她想了想，突然头脑灵光一闪，“还有一个，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有师傅了，所以不想再认一个？”
程院长一怔，“你说真的？”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楚谣姐姐有个九阶异能者的师父，是云家的长老，名字叫容沉。”
这是楚言儿偷听别人说的，她还知道楚谣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就是在容沉那里住着，两人感情似乎挺好，现在回来楚家是因为闹崩了。
程院长仿佛找到病症所在那般兴奋的手舞足蹈，“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已经有了师父，原来是这样。”
也难怪他高兴，知道问题所在，总比他一个人慢吞吞地摸索一脸茫然好多了。
连带看楚言儿的表情都和蔼了很多，“谢谢你，如果我成功了，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楚言儿，“……”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听说楚谣有了师父，不是应该失魂落魄地放弃吗，为什么这一位还越挫越勇了？
得了重要消息的程院长立马找人打探了关于容沉的消息。
然后，亲自登门了。
容沉不在家，冽云在家，他看着这个一脸慈祥的老人家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