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这老逼登。 余晴晴在心里啐了一声,垂眸看向眼面前还剩小半瓶的酒,舔了舔发干嘴唇。 喝是吧。 行啊,喝酒喝。 反正余仁的酒量她遗传的很好,小半瓶而已,暂且还没到能让她醉了的地步。 这么想着,她带着点怒意猛地起身,伸手拿起酒瓶,对着贾总示意了一番后,动作中带了点狠意,直接将瓶口对上了嘴巴,猛一抬头,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短暂的愣神后,贾总直接拍起了手掌。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 余晴晴这番豪爽举动让他也跟着激动沸腾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满面红光,拍着手掌一连说了三个好。 “不愧是柏总手底下带出来的人啊,小小年纪,这魄力我自愧不如。” 小半瓶白酒下肚,余晴晴强忍着那份辛辣与灼烧感,重重放下酒瓶,皮笑容不笑地看向贾总。 “贾总不喝?” “喝!必须喝!!” 贾总嘴巴笑得都要咧道耳朵根上去了,立刻给自己酒杯里满上,端着酒杯走到余晴晴身边,碰了碰她的酒杯。 “就冲你这说喝就喝半点不含糊的豪爽,我贾某人敬你一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脆响,贾总一个仰头,喝完了这杯酒。 只是在将空酒杯放到桌面上的同时,靠近余晴晴的那只手作势搂上了后者的肩膀。 “来来来,我们再多喝几杯,跟你喝酒够畅快!” 感受到肩膀上的那份温度,余晴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贾总会对她动手动脚。 她从来没有应对过这种情况,眼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柏霁,对上了后者如利刃般锐利的视线。 “余晴晴。”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渣,眸中似有凝霜,紧紧盯着她肩上的那只手。 “去找服务员加点菜。” 听懂了柏霁让她离开的言下之意,余晴晴连忙侧了侧身子躲开贾总的触碰,拿着手机,毫不犹豫离开了房间。 听到柏霁这般明目张胆他面子的话,贾总脸色也变得阴沉。 他视线阴隼奸恶,半晌后,嘴角扯出一抹毫无表情的幅度,重新回到座位上。 好似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跟柏霁碰杯。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回他大有一种要将柏霁喝垮的架势。 这场饭局持续到最后,除了中途被支走的余晴晴,几乎没有清醒的人。 勉强稳住身子将贾总一伙人送走之后,余晴晴转身回到餐厅里,看了眼旁边不省人事的瞿彩儿,而明显喝高了的柏霁,她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出鲁叔的电话。 “喂,鲁叔。” “对,我们这边吃完了。” “他好像喝醉了。” “好,那我们就在包间里等你。” 刚挂电话,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这个饭店的老板端着三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然后站到柏霁身边,脸上神色担忧又不解。 “你说你,何必把自己逼到这一步,明明一个电话的事,非要自己出来硬刚” 柏霁靠在椅背上,很松懒地笑了一下,却没说话。 纪弘毅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喝完的空碗拿出包间,端到厨房后,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柏如树发了条微信。 很快那边便发回了一跳语音。 他点开之后,一道带着点电流的声音响彻在这个空荡的餐馆里。 “老纪,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小霁如果开口要我帮忙了,那我一定会帮,但他要是没找我帮忙,我也不会擅自插手他自己的生意。” 纪弘毅“啧”了一声,不大理解柏家这两人的心思。 如果他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为了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公司,把自己喝成这样,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 鲁叔一直在停车场等候着,得知这行人应酬结束了之后,立马将车开了过来。 推开房门后,入眼便看到了散落在桌上、地下的空酒瓶,和脸色通红、目光松散的柏霁。 “哎哟,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啊。” 他走过去,扶起柏霁往外走,余晴晴也搀着瞿彩儿跟在后头。 上了车,柏霁靠在车
背上,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道:“鲁叔,麻烦你先把彩儿姐送回去。” 瞿彩儿也很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当下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了柏霁的话后,迷迷糊糊报了个地址,便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到了她花园里,她老公下楼将人接了上去。 重新回到车上后,鲁叔通过后视镜看到柏霁已然陷入沉睡,不由朝余晴晴询问道: “晴晴,小柏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余晴晴叹了口气,道:“反正还挺多的。” 要知道上次柏霁去她家跟他那个酒鬼老爹喝酒都没有醉得这么厉害呢。 鲁叔见她面上也一副恹恹的神色,于是也识趣地没再打扰她,沉默地安心开车。 路上,鲁叔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儿子突然发烧了,妻子正催他赶紧回去带小孩去医院呢。 余晴晴听到了这段对话,于是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便让鲁叔停了车。 “鲁叔,我跟柏霁走进去就行,你赶快回去吧。” 家里那边情况也确实紧急,鲁叔于是不在推脱,道过谢后,驾驶着车离开。 今夜的云层格外稀薄,悬月当空,看上去挂得很高。 小区门口,余晴晴站在原地看着柏霁,在确认他有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被这道强烈直白的视线盯着,柏霁忽然笑了一下,闭着眼睛道:“盯着我做什么?” 余晴晴问:“你能自己走吗?” 柏霁点点头,理所应当地道:“当然可以。” 见他意识还在,余晴晴松了口气。 她前几次来柏霁家都是从地下车直接坐电梯上去的,并没有走过地面。 因此她看着前方不同楼栋的分岔路口,扭头对柏霁说:“那走吧,你带路。” “好。” 柏霁的嗓音依旧清淡。 只是身体上并未有所行动,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已经往前走了两步的余晴晴:“?” 她停下步伐,又往后退了回来。 “怎么了?” “无事。” “那你怎么不走?” 柏霁没说话了。 余晴晴也没说话,站在他面前,睁着眼睛与他对视。 半晌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喝醉了。”这回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柏霁眼皮动了动,目光有些凝滞。 良久后,才缓缓地“哦”了一声。 余晴晴的头瞬间有些胀大,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 她并不知道柏霁的家怎么走啊! “等等,你先别醉。”她有些崩溃地说,“好歹先告诉我你家怎么走啊。” 柏霁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余晴晴认为今天他们两人只能露宿街头时,这人终于动了。 他扬起下巴,朝着前方正中间的那个路口挑了挑。 但余晴晴没有领会到他这个动作的含义。 只是懵逼地看着他做了几个活动脖子的动作,然后又停了下来。 “你脖子难受?” 她上前两步,站在里柏霁很近的身前,企图猜出柏霁这个动作背后的原因。 柏霁面无表情低低垂视着她。 片刻后,像是累了一般,直直往余晴晴的方向栽去。 余晴晴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以防他摔倒。 就见他整个人顺势埋到了自己个脖颈处,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喷洒在那里薄嫩的皮肤上。 双手也不知何时紧跟而上,环在自己腰间。 语气里带着些埋怨地说:“笨死了。” 余晴晴:“” “你先给我起来!” 她忍着脖间嫩肉传来的酥麻痒意,用力想把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但奈何两人的力量悬珠实在太大,折腾了半天,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反倒把自己累得满脸通红。 深呼吸一口气,她算是放弃了抵抗,任由柏霁像树袋熊一般,将她密不透风地抱着。 “所以,”她的声音有些发闷,“能不能告诉我你家怎么走?” 不知等了多久,余晴晴甚至觉得自己要被他闷死的时候,终于这人大发善心地动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柏
霁在怀中翻了个面。 后者依旧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然后一步一步推着她往前走去。 由于上半身被桎梏着,余晴晴脚下步伐不稳,摇摇晃晃、艰难地朝前走去。 历经艰难的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到家了,两人齐齐倒在了柏霁的床上。 总算是将人成功送回了家中,余晴晴觉得自己像是跑了三千米那么疲惫。 她喘了口气,趁着柏霁力道松下来后,终于借势推开了他。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几乎是一刻不想多留,她起身便往外走。 然而这个想法落空了。 在她起身的前一秒,又被一个力道拉了回去,随即眼前一花,再次定睛时,就发现她被柏霁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夹在怀里。 “喂!” 她这辈子没跟男人离得这么近过,有些慌乱地挣扎着,“你流氓啊!放开我!” 然而柏霁却完全睡熟了,将头贴在她的脸旁,纹丝不动。 余晴晴:“” 她那双葡萄籽般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柏霁,企图让他感受到一丝威慑。 床边的窗帘没有拉起,外面零星几盏灯光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打在柏霁起伏锋利的脸部轮廓上。 他的眉骨硬挺,连带着鼻梁山根的地方都挺拔得明显。 葡萄籽突然就变色了。 好像大学的时候不知道听谁说的,鼻子高的男生一般 活儿都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