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消息如同一股旋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江城,私底下,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诗雅达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地在意。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孙媳那娇嫩白皙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宝贝,你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这女人家坐月子的时候最需要静养了,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唉,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诗雅达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前去查看情况。而与此同时,韩川恰好也要前往那边处理一些事务,于是便决定一同前行。此外,韩鸿也主动提出要一同前往,毕竟家中有韩治留守照看,一切都无需担忧。
就这样,一行三人踏上了旅程。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和目的,但却共同面对着未知的挑战和变数……
严寒的冬季即将过去,他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数的征程。告别江城后,一行人径直往南而去,沿途美不胜收的景色犹如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不断铺展于眼前。
田野之上,皑皑白雪渐次没过地表,宛如披上一层洁白无瑕的银装,编织成如梦似幻的童话之境;凛冽刺骨的寒风阵阵袭来,树枝随风起舞,似乎正在娓娓道来冬日里独有的那些神秘故事。
当车子穿越过一座座宁静祥和的村落时,可以看到古朴典雅的土屋星罗棋布,而屋顶堆积的厚厚的积雪恰似一顶顶洁白可爱的帽子。
此时此刻,勤劳质朴的村民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各项事宜,积极筹备迎春接福之事。天真无邪的孩童们则无忧无虑地在雪地里尽情玩耍嬉闹,清脆悦耳、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响彻云霄。
顺着蜿蜒曲折的河道缓缓前进,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冰封凝固得如同水晶一般澄澈透明的河水。河岸边那一排排光秃秃的柳树虽然略显苍凉,但它们却能在凛冽寒风之中彰显出别具一格的坚毅刚强。
随着行程逐步深入,来自南方温暖潮湿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点点新绿开始悄无声息地攀附上光秃的树梢枝头,轻声细语地向世人宣告春天的脚步已然临近。
终于,心驰神往的钱塘城清晰可见、近在眼前,众人满心欢喜地憧憬着能够在这座风光旖旎的美丽都市里,进一步领略当地独特风俗化所散发出的迷人魅力。当然,诗雅达算不得是游人,最多是个过客。
王茵亲自来迎的干闺女,一脸的犯难。
诗雅达面带微笑,如春风般踏进了谢韵清的卧室,人还未到,声音便如银铃般先传了过来:“韵儿啊,你如此急切地与钱大公子分手,莫不是看上我了,想为我生儿育女不成?”说完便是一阵咯咯轻笑。
“阿嫂!”听到诗雅达的声音,谢韵清急忙想要从床上下来迎接,但诗雅达已如疾风般快步走到了床边。“行啦,快躺着吧!”诗雅达轻轻地将她按回床上,然后关心地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了?有事不妨跟我说说。任何事皆应有缘由才对啊。”
谢韵清赌着气,如闷葫芦般闭口不言,只因今日一整天母亲都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此刻她仍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莫非是你相中了别家的公子?”诗雅达依旧用调侃的口吻说道,“能得咱们谢家大小姐的垂青,那这位公子可真是有些手段呢!放心吧,若你果真喜欢他,哪怕需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定帮你将他拿下!”好一个霸气侧漏!
站在一旁的王茵心急如焚,心想这哪像是来劝解纷争的,分明就是在煽风点火嘛!
司秦却只是笑笑,她相信小颖会做出最有利于韵儿的决定。
谢韵清听得嫂嫂打趣自己也有些急眼,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嗔道,“阿嫂你也不正经!”什么男人骨子里还不都是一个德行,我还能才出虎口,又让自己掉进狼窝?
“那我们说点正经的,为什么闹啊?”诗雅达隔着被子拍了下谢韵清的肩膀,谢韵清蒙着被子没看清,可王茵却看见了。
王茵犹记得诗雅达刚回来时的模样:
在谢家,待自己女儿韵清睡着之后,诗雅达总她静静地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清丽的轮廓。
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透过窗户看向了遥远的过去。轻轻地,她抬起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她的眼眸中没有了曾经的炽热和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尽劫难后的平静。那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是对生活的无奈和接受。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深哀伤。
五年的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她的笑容不再天真无邪,而是带着淡淡的苦涩。她的灵魂似乎已经疲惫不堪,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她依然坚强地站立着,用那平静而哀伤的眼神诉说着她的故事。
诗雅达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只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古井无波的眼神就道尽了她这五年来的经历,这是历尽劫难后的平静与不为人知却深深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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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突然觉得很心疼干女儿,“好了,韵儿你别闹了,你阿嫂还是你妹妹呢,净让她为你操心。”
谢韵清任性抓着被角不肯放下来……
“阿姨,咱们外头看看孩子们在干什么吧!”司秦要将王茵支开,当着妈妈的面,只怕谢韵清不肯说实话也不能说实话。
王茵迟疑了几秒还是同司秦离开了卧室……
“怎么了?”诗雅达伸出手,轻轻地将谢韵清用来遮住脸庞的被子往下拉扯,而后定睛凝视着对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在此,不妨坦诚相待,如果你果真对我心生爱慕之情,即便让我去接受变形手术,成为一名男子,我亦心甘情愿。”
如此豪放不羁之言,着实令人惊叹!
“阿嫂,于我而言,性别的差异并无太多执念。”谢韵清同样毫不畏惧,直言不讳。
“那么,莫非你打算为了我与钱中言分道扬镳不成?”诗雅达显然并未被世俗观念所束缚,过去不曾在意,如今更是视若无睹。
“早在五年之前,我们便已商议好离婚事宜,如今不过是又拖延了五年罢了!”谢韵清刁蛮任性地说道,“纵然最初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但自从为他诞下两名子嗣之后,这笔债也该还清了吧!”这般计算倒是颇为清晰明了。
“韵儿啊,咱们早已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了,无论是多一人陪伴亦或孤身一人,实际上对于我们自身的生活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诗雅达紧握着谢韵清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但是,孩子们尚年幼无知啊!”既然你赋予了他们生命,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谢韵清不说话了,是,钱家这样的世家大族,身为钱家的小少爷,物质上绝对是应有尽有的,关于这一点,谢韵清不用担心,但是如果他们从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那自己就太不负责任了!
“岑瑶雪再也不可能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你自己心里还过不去吗?”诗雅达摇晃了一下谢韵清的手,笑说,“还是你在乎的其实是钱中言心底的想法?”不管对钱中言还有没有爱意,但你心底还是介意那段过往的,是不是?
谢韵清低眉不语,无数次,她对自己说过:我和钱中言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但现实会是这个样子吗?你们有两个共同的孩子,那这辈子就都有着割不断的联系。
“那这样,我去替你问问钱中言他究竟怎么想的好不好?”诗雅达说着已经站起身,一边打开了谢韵清卧室的投影,钱中言在另一个房间,诗雅达她可以把画面接过来。
“欸,阿嫂!”谢韵清是既好奇,又觉得这样巴巴上去问,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掉价了?但诗雅达已经出了卧室,到隔壁找钱中言去了。
此刻韩川、谢霖清、韩鸿、谢晏清包括钱毓琳的丈夫南宫瑾都在这里陪着,这事儿可大可小,南宫宸则去陪孩子们玩了,他到底是个外男,不方便参与人家这样私密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