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一痛,他那晚分明到过这里,也听到了细碎的声响,寻声进来,却意外被一只猫打消了疑虑,竟然转身离开了。
望着眼前的牛毛毡,他自责不已,倘若多走两步,上前掀开这毡子,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见离厉司南愣神,秦雪不由得好奇,看上去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商界贵公子哥,怎么因着一只耳坠,神色俱痛?
但警察毕竟是警察,强于常人的分析能力让她很快推断出,那个歹徒昨夜一定拖着那个失踪的女人在此地停留过,并且还有一番缠斗。
她扭身四下里张望,捏起一撮地上的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就是泥土的味道。
“没有血腥气和异味,她应当没有遭受虐击,你先别急。”她安抚厉司南道。
但他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将耳坠小心翼翼安放在衣服内侧口袋里,眼神蓦地犀利起来,锐得像一只夜色中的猫头鹰,静盯着周遭环境。
气氛一时尴尬且沉重,秦雪朝后缩了缩,手触到身后一袋煤炭袋子后,本欲借力支撑一下半边僵住的身子,却摸到个毛茸茸的东西。
心中一凉,似是什么动物的毛发!
她登时愣住,看着厉司南的后背缓声道,“厉司南,朝后退。”
他回眸,兴许是发现秦雪脸色不对,蹙眉道,“你怎么了?”
“这里有东西!”
厉司南顺着她手臂的方向看过去,用手机后置灯光打亮,瞬间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就在两袋煤炭蛇皮袋子的夹缝处,一个血淋淋的猫头!
没错,就是猫的脑袋,但仅有猫的头颅
,它被肢解了。
厉司南微愣,“我见过它两次。”
一次是那晚即将发现许韵歌时,它陡然跳出来转移了注意力,跃上矮墙逃走了。
另一次,就是白天它在眼前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打翻了洋瓷盆子,同样吸引了厉司南的注意。
两次唯一的相同点,是什么呢?
他猛地一怔,“转移注意力!”脱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秦雪收回手,指尖还沾着湿漉漉的猫血,“血液还没有凝固,肢解他的人应该在我们来之前也来过这里。”
只是让来两人不明白的是,为何,要将一只猫肢解了,却只藏了鲜血淋漓的脑袋在此处呢?
对方究竟是何目的,又想引来什么?
这时,厉司南忽然做出惊人之举,冲出去翻身跳过矮墙,进了死胡同里唯一一户人家的院落里。
秦雪惊了,低吼着跟上去,“我没带搜查令,你这算是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