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沈若宁刚提出要见许韵歌,她就来了。
许韵歌犹如霜打蔫儿了的茄子,满身裹着风雪站在门外,发丝都风雪凝结成一缕一缕,僵硬成冰柱。
端着淬了星光的眸子,在开门的瞬间朝室内望来,目光扫过沈若宁时,停顿了片刻,正要抬脚的步伐也顿住了。
沈若宁挑眉,“大半夜的客人,真稀奇。”她眸光犀利,像是在打量病毒似的,医生的职业病。
“额,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方便……”
许韵歌有些尴尬,回了家才发现钥匙不知何时丢了,家门是进不去了,雪夜不好熬,一路半走半丢的总算找到厉司南家,打算厚着脸皮蹭住一晚,结果遇上了另一个女人!
“你是谁?”沈若宁开门见山,环着双臂端详对方。
“啊,这位就是许韵歌小姐。”一旁的乔立诺尴尬解围道,企图将冻得哆嗦的许韵歌领进门,岂料沈若宁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
一手横在两人之间,睨着许韵歌,“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她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说完也不顾许韵歌的想法,握住她手腕朝客房走去,从药箱里掏出两三个暖宝宝扔给她。
“前胸、后背,小腹,都贴上,以免寒气入体!”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哦,谢谢。”许韵歌依次贴好暖宝宝,坐在床铺上,心觉浑身暖开了,倒是受用。
“我叫沈若宁,是厉司南的医生!”她略微有些僵硬的朝许韵歌伸手道。
微凉的掌心交握着……
“许韵歌,额……厉司南的……朋友。”
“我懂的。”
气氛有些尴尬,空调的温度几度升高,许韵歌额上渗出细密的汗,不好意思的揭掉了小腹的暖宝。
“有点热。”
“打个预防针吧。”沈若宁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见,因为提议时药已经备好了。
针尖在卧室明亮的灯光映照下微微闪烁,看得许韵歌心中有点怵,她是最怕打针的,打小这样。
沈若宁步步逼近,“伸手臂就行。”她专业的有些呆板。
此时,门被一把推开,厉司南怒气冲冲的进来,一把握住沈若宁的手腕,“你干嘛?”
眉峰紧蹙着,连成峰峦,薄唇紧抿,脸色微红。
“总裁,沈小姐不过是……打针而已……”后一步赶到的乔立诺,见这场面混乱,不由得有些结巴,站在房门口处不知该进还是该出。
最淡定的人,却是沈若宁,她高昂起下巴,“放手!”
“你赶紧离开我家,烦死了。”厉司南甩手不耐烦道。
这女人做事干脆利落,在许韵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腕一丝凉意,微痛一下,她立刻抽出了针尖儿,针管收进医用垃圾袋,提着沉甸甸的药箱快步离开。
大门‘啪’地一声儿就关上……